另一個大媽剛從地裡回來,褲腳還沒來得及放下來。
她也不在意,就這麼一隻褲腳高一隻褲腳低地站著,接過其他人分享的瓜子,“哢嚓”一聲磕開,扯著大嗓門問道:“啥情況啊?不是說跟著做家具的外鄉人走了嗎?大狗家還出去找了好幾天。”
圍裙媽環視一圈周圍,聲音卻絲毫沒有壓低,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聽到了她的聲音:“跑什麼呀?人就在大狗家冰箱裡躺著呢!”
此話一出,激起了驚濤駭浪。
“天!”周圍人一陣抽氣,什麼情況下一個人能在冰箱裡躺好幾個月?這還是活人嗎?
“真的假的,你是說婷丫頭已經、那個了?”
“不能吧,他寧阿狗有那麼大膽子?”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早就說了,就他跟隔壁村寡婦那事,遲早鬨出大事!這不,現在不就出事了。”
院子的石凳上坐著一個佝僂的老人,他拍著石桌子,義憤填膺:“造孽啊!”
時間流轉到幾個小時前,寧阿忠心裡念著宋念說的話,越想越心慌,直接來了寧大狗家。
寧大狗跟他父母一起住,當時正是晌午時分,大狗媽在偏房廚房裡燒飯,寧大狗在堂屋裡看電視。
大狗家寶貝新買的冰箱,沒把冰箱放在油煙重的廚房,而是放在堂屋。
寧阿忠一走進來就看見了堂屋裡頭的冰箱。
以前寧阿忠從不覺得這冰箱有什麼,可今天總感覺這冰箱怪怪的,吸引著他走過去打開。
寧阿狗看見寧阿忠走進來,忙起身讓他坐下,“爸,您怎麼過來了?吃飯了沒?在我們這吃了再走。”
寧阿忠有心想坐在離冰箱最近的椅子上,寧阿狗卻拉著寧阿忠的拐杖將他牽到了門邊的椅子坐下。
“爸,您腿腳不方便,坐裡麵怕擠著你,還是這個位置最好。”
以往寧阿狗這麼說的時候,寧阿忠隻感覺這女婿人不錯,女兒都不在他們家了,人家還能這麼為自己著想,越發怨起不知好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