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十 叛國出逃?(1 / 2)

大驪王朝·隴西郡·思庭關

思庭關,是為大驪西部邊關,地處隴西郡西部邊陲,乃是大驪王朝的西部門戶。

因此處距離國都中庭城路途極遠,且乾係重大,戍城將士數年難得回返一次,故得名為思庭關。

不過思庭關雖然地處邊郡,肩負禦守國門之重,但因為地利之便,也使得商貿走私十分發達,來往商賈絡繹不絕。

之所以稱之為走私,是因為大驪、大乾在十國混戰時期,曾爆發過大規模的戰爭。

當時的大驪,也就是大魏國,在並吞魯、宋、秦三國之後,還欲西進染指趙國所屬的泰州。

但原本氣勢洶洶的大魏鐵軍,在被趙國驍勇善戰的大軍迎頭痛擊之後,再加上東部淮夷趁中原動蕩大舉入侵,這才就此作罷,不得不灰溜溜的縮回國境之中。

自那時起,大乾與大驪便以此為界,互不侵犯。

可因為互相敵對的關係,兩國之間一直不允許通商通使,隻有極為零星的走私在邊關小心進行。

直至大乾與大驪兩國相繼立國之後,經過數年的相安無事,這邊關才逐漸開放起來,開始互相通商,甚至於邊境開市。

但明麵上,這些都是不被允許的違禁行為。

隻是因為常年已久的平安無事,兩國邊關對於邊境開市的行為大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管兩國商賈在境外如何設市通商,但卻絕不允許在關內進行交易!

對於敵國所來商賈,更是嚴加盤查,抽取重稅。

如此一來,兩國之間的商貿往來,一直都是偷摸進行,規模很小。

但即便如此,大乾與大驪之間的通商樞紐,也僅有這一處而已。

除此之外,大乾與大驪之間,都是相隔著延綿上千裡的大山山脈。

唯一可堪通行的關卡要衝,就僅有大乾東部的東阿城,與大乾北部的虎牢關了。

但虎牢關常年閉關,根本不與外界有任何往來。

故而,大乾與大驪之間,都僅有東阿城與思庭關這一處通商樞紐而已,且規模很小,隻占全國商貿的一部分份額而已。

至於大部分的通商貿易,都集中在與三國第一富國——大行王朝的往來之中。

但即便如此,作為大乾與大驪之間唯一的通商樞紐?思庭關自然是商賈雲集?人頭湧動。

隻是近日以來?出入思庭關的列國商賈人數雖並未減少?但整個思庭關中的戒嚴氛圍?卻是忽而緊張起來……

“真是倒黴!也不知道這些官兵突然發了什麼瘋?凡是出關之人儘皆依次盤查!這……真不知要出到幾時去了!”

一處普通的酒肆之中,三兩個私交甚好的商旅湊在一起?正滿臉晦氣的哀歎而道。

“可不是麼!這也太耽誤我們做生意了!”

說到這裡,另外一人卻是有些奇怪的問詢而道。

“哎?你們知曉是因何如此麼?”

聞聽此言?頓時便有人應聲而道。

“聽說……是查索什麼叛國出逃之人?”

此言一出,鄰座之中?一名白衣士子頓時一怔,卻是不動聲色間?悄悄側耳傾聽。

“哦?叛國出逃之人?可知到底是何人……竟惹出這般大動靜來?!”

這等奇聞,可真真是令人好奇的緊?當下之間,便有人急忙發問。

“這卻是不大知曉……不過聽說是從京城一路逃出的,且又惹出這般聲勢來……想必應是哪位達官貴人吧?”

那人被問及此事?也不禁輕輕搖首,卻是知之不詳。

“京城逃出?謔!那必是什麼貪官汙吏之輩吧?”

當下便有好事者無端揣測而道。

“切!這些官老爺們也不知是作何甚想?抓人竟抓到這鳥不拉屎的思庭關來了?”

但也有人顯然不屑一顧?不論此人身份如何,卻是並不認同此等做法。

“可不是麼?不論何人……不逃去那富庶養人、遍地是金的大行,反倒是去那民風剽悍,貧瘠窮困的大乾卻是做甚?”

另有一人登時也附聲而道,顯然是好笑之極。

“噓!噤聲!”

可頓時之間,先前開口說話之人卻是連忙‘噓’的一聲,一邊偷偷瞥了瞥四周,一邊低聲勸誡而道。

“爾等莫要妄言……這可是新任國相大人親口諭令之事!!”

“啊?這……”

此言一出,周圍旁聽之人無不紛紛動容,連忙眼觀鼻鼻觀心,閉緊嘴巴再也不敢多言,生怕惹來無端禍事。

唯有一名白衣士子,卻是忍不住眉頭暗皺,心下不由揣摩此事。

‘新任國相親口諭令?’

‘這叛國出逃之人……莫非便是指我魏鞅不成?’

念及此處,魏鞅不禁苦笑一聲,卻是止不住連連搖首。

‘沒成想……最終竟還是難逃此劫麼?’

‘可依那天啟聖皇之人……必不會因此而遣人殺我啊?’

‘莫非……是有人在旁極力促成此事?’

‘卻是寧肯錯殺……也絕不肯輕易放過麼?’

想到這裡,魏鞅驟然間感到有些不妙,大腦開始急速轉動起來,不斷揣測著到底是誰欲要致他與死地之中?

首先,此人必然不會是天啟聖皇!

否則自己根本離不開中庭城便會身首異處!

其次,此人必是三公九卿之一!

否則根本無法影響到天啟聖皇的決斷!

但三公九卿,內閣元老之中,又會是誰主張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呢?

‘右相董懿?’

不不不,此人性情溫厚,恭謙有禮,尤其極為敬重韓老國相。

在得知自己乃韓老國相舉薦之人後,絕不會行此激烈之舉!

由此,倒也可判定一事!

大驪新任國相兼內閣首輔之大位,自是與右相董懿無緣!

‘那或是……國師東方旭?’

不不,應當不是此人。

先不談此人性情如何,單單是如此諭令出自於新任國相之口,便可將國師東方旭排除在外。

畢竟國師之職,幾乎無可能染指國相之位。

二者之間,錯若鴻溝,一為治國理政,一為命理卜筮,如何又能混為一談呢?

更何況國師東方旭其人,根本就淡泊寡欲,從不與人相爭呢?

‘那難不成……會是國帥敖湃麼?’

念及此人,魏鞅驟然一怔,卻是越想越有可能,越想心中越驚!

以國帥敖湃狠辣自負,專橫跋扈的性情,行此酷烈手段自是極有可能。

不說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即便是自己一介無名之輩卻得到韓老國相的臨終舉薦……

隻此一點,此人就必將狠下殺手而除之!

但若真是國帥敖湃替任大驪國相之位……

‘這?豈非出將入相,位極人臣?!’

念及此處,魏鞅不禁瞳孔微縮,心中駭然!

若果真由國帥敖湃替任國相大位,則勢必將引起朝野動蕩,九州不安!

以此人果決酷烈之作風,極有可能再一次挑起紛爭,使得九州三國,再一次陷入連天戰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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