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驪聖皇之無上榮耀,再也與其無緣,而是旁落於他人之手!
當那顆雙眼圓睜,額頭中箭,死不瞑目的大好頭顱,被呈於紫微宮中,呈於天啟聖皇眼前之時!
年老病重的天啟聖皇終於是抑製不住,嘶聲竭力般哭嚎而道!
“啊啊啊!我的兒啊……兒啊!我的錯兒啊!!都怪寡人一時愚鈍……誰知竟釀下這等潑天禍事?!”
天啟聖皇強自掙紮著,顫顫巍巍的指著那兩名亂臣賊子,口不擇言般罵出了此生最為惡毒的詛咒與言語!
“爾等逆臣賊子……豬狗不如……妄為人子!必將……必將死於非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呃!呃呃呃……”
罵著罵著,竟瞬時間急火攻心,一口氣未曾緩過來,卻是當場暴斃,駕崩而去!!
“這……這、這?!”
魏衍看著這驟然發生的一幕,驚的雙眼圓瞪,卻是萬萬都未曾想到,父皇竟就這般生生氣死於自己眼前!
他雖絲毫不在乎父皇的生死,卻並不願意他在此時此刻死於自己眼前!
否則自己即便強行登上聖皇大位,卻也難逃一個弑君弑父之千年罵名啊!!
“亞父!這……這卻該如何是好啊?!”
魏衍臉色煞白,心中一時便失了主意!
在極重人倫道德的古代社會,弑君弑父之名……可是注定會遺臭千年,難以被世人所容啊!!
“這……竟不料會發生此事?!”
身為國相的敖湃此刻也是臉色驟變,顯然極不願事情進展至此!
畢竟襄助晉王逼宮的他,終究也難逃一個謀逆弑君之名啊……
“殿下!大人!小人倒有一計,或可解目下之困……”
正在此時,就在晉王魏衍與國相敖湃儘皆一籌莫展之時,早已被重金買通的那名內侍太監,當即便大著膽子出聲而道。
“哦?你有何計?還不速速獻來!”
魏衍頓時大喜,連忙催促而道!
“殿下,或可如此……這般……”
那內侍太監立功心切,當下便將自己偶然所得的妙計和盤托出,眼看著晉王殿下與國相大人的麵色驟然緩和,甚至於隱露喜意,他不禁心中得意,自以為立下了潑天大功!
“哈哈哈哈哈!此計甚妙!此計甚妙啊!!”
魏衍登時放聲大笑,卻是一解方才鬱鬱之色,麵上展露出誌得意滿般的笑顏!
“不錯,此計雖奇,卻也不失良策妙計……”
就連國相敖湃這一刻也不禁微微頷首,目露讚賞般望向那名獻計之人。
“你既獻此奇策,必當重重有賞!”
那名內侍太監聞聽此言,登時大喜般當即跪地,連連叩首謝恩!
“奴婢多謝大人賞賜!多謝大人……”
驟然間,卻隻見一抹寒光閃過!
“啊!大人……你!你竟……”
那名內侍太監不敢置信般癱倒在地,雙目圓睜著望向原本一臉讚賞的國相大人!
而他的心口之中,不知何時竟已被一把利劍驟然穿刺而過……
“去底下好好侍奉聖皇吧……這便是對你最好的賞賜!”
敖湃一臉漠然般拔劍而出,對於飆濺而出的血液根本視而不見,隻是猛的扯過一抹紗簾,輕輕擦拭著佩劍上所沾染的血跡。
至於那驟然慘死的內監,隻是無力的躺倒在血泊之中,至死難以瞑目……
“嗬、嗬嗬……亞父果真殺伐果決!今日之事……確實不宜泄露而出……”
麵上被驟然濺了一臉熱血,嚇得他渾身一顫的魏衍,眼望著麵前所發生的一幕,不禁強笑著勉力而道。
而在心中,對於這位親扶自己上位的亞父,卻是更加難以捉摸,心中驚懼不已……
……
“天冊二十年,晉王衍狩於驪山,偶遇麋鹿,親射之!
後刨其腹,現石書,僅六字:‘大驪興,魏衍王!’
晉王大驚,非嫡非長,何以稱王?
故藏書不明,不顯於外。
然此等神異,終難掩藏,流言風語,朝野俱驚!
太子錯恐生變數,是夜舉兵謀逆,逼宮紫微,欲奪至尊大位,史稱‘煊赫門事變’也。
晉王與國相湃,拚力死戰,護駕紫微,然刀劍無情,終難顧及聖命,惜喪於逆賊之手!
後平定叛亂,文武百官,皆擁立晉王繼位大統。
天賜一年,晉王即位,定年號天賜,尊號天命聖皇。”
——《驪書》·範建(原大驪王朝太史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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