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帶起一縷白發,大法師將上麵的一根分叉拔掉,放下白發,揉了揉她的腦袋:
“需要什麼身份?你不去找他,哪來的交集?感情這東西,總得一個人先主動的。”
她捧起丹妮斯的小腦袋,與那雙紫色的眼睛對視,用溫情安慰著藏在夢幻裡的低落:
“你現在是自由的,丹妮斯,自由到,你可以任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你不是帝國的白獅子了,你現在是丹妮斯,隻是丹妮斯,你還需要在意誰的看法嗎?”
丹妮斯看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她呆愣著,她不懂裡麵的滄桑,但落在她身上的,是鼓勵與安慰。
“可是,他就要走了呀,我怎麼去找他?”
大法師神秘的一笑,直接說道:
“走?放心吧,他走不掉了。”
……
回到城堡,班尼特大力的推開門,對裡麵大聲喊道:
“塞拉,收拾東西,我們走嘍。”
塞拉懵逼的看著一臉神經樣的班尼特,她正在大廳裡練習劍法,原本光滑的地麵,現在滿是各種各樣的劍痕。
兩人都懵了。
班尼特看著淩亂的城堡不知道該說什麼,塞拉拿著月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額,這是?”
“咳咳,一時激動,我好長時間沒鍛煉了,這裡都沒有個演武場。”
“沒事,反正不是我們的城堡,今天我們就走。”
塞拉收起月季,沒有多問什麼,班尼特去哪,她跟著就是。
班尼特發動法術,地麵重新變的平整,符文陣法展開,他打算先去北境大公那裡,符文閃動,班尼特開始撐起那條空間裂縫。
一道黑色的線出現在班尼特眼前,他欣喜若狂,大法師教他的東西,他是真的認真在學。
隻是,大法師在認真教嗎?
精神力籠罩著地上的符文,魔力像龍卷風一樣環繞著鬼堡,不斷的被吸入裡麵。
隻是他用儘力量,那裂縫沒有半點張開的意思。
額頭不斷冒汗,這縫隙終於張開一點點,灰色的眼睛落入其中,班尼特在裡麵看到了繁華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