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吧,不然一會玫瑰大公都跑了。”
貝絲現在被靈潮法師和亞當一起盯著,她確實沒有辦法,隻能任由一旁的侍衛帶著玫瑰大公離開。
“你們帶走他有用嗎?班尼特醒了想找他,你們難道還防得住?”
亞當想了想,說道:
“能逃一刻是一刻,你們終歸是要離開的。”
貝絲想了想,也覺得沒錯。
班尼特要參加那個授勳儀式,之後還要和艾梅重新建立拉茲蘭,還有大法師另一片大陸的戰鬥,這些他都得去,還真就不一定有時間和玫瑰領鬨。
貝絲沉默了片刻,說道:
“如果艾梅和塞拉死了,你們知道一個發狂的法師,到底有多可怕嗎?”
亞當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他看了一眼王都的方向,說道:
“相信我,貝絲,沒有人比我和嘉文,更知道一個發狂法師的可怕。”
“到時候,你打算怎麼辦?讓這些南境的人全都給大公陪葬?”
亞當看了一眼貝絲,說道:
“大公已經想到熄滅法師怒火的辦法,如果不能成功,那未來的路,就隻能靠你自己了,貝絲。”
“我很好奇,那個弱點,應該隻能用一次吧,你現在就放了,以後怎麼辦。”貝絲道。
“以後?以後再說以後吧。”亞當好像有些泄氣,但隨後卻又說道:
“有那樣的父母,他再壞,能壞到哪裡去?”
貝絲用手拄著自己的下巴,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她平靜的談論著屁股下麵這個人的生死,仿佛這個人和她沒有半點關係一樣。
當然,她也談論亞當的生死。
另一邊,班尼特卻是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久違的,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景物。
那是小湖的岸邊,湖水很平靜,岸邊沒有沙子,隻有棕色的泥濘,還有遠離岸邊的雜草。
一個中年男人正坐在岸邊,他的腳下蹬著一塊木板,屁股下坐著一個小馬紮,手裡拿著魚竿,一副悠然自在的樣子。
在他的不遠處,一個女人正赤著腳踩泥,腿上還留著濺起的泥點。
她不時的奔跑,停下後彎腰撿起什麼,看了一眼後,又隨手丟到湖裡,臉上滿是笑容。
兩人都不再年輕,男人的臉上滿是皺紋,頭發已經花白一片,坐在那裡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老頭。
女人的眼角也見歲月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