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這個。”謝良辰皺眉:“她之前說過,可以將黎家大郎的銀子都拿給我。還說可以將她的孩子都賣了,給我買筆墨。如今,看她的做派,是不是判若兩人?她……當真是想要好生過日子了?”
阿福點頭:“她確是說過這般的話。哎?少爺,您說她而今這番做派是不是在玩手段,目的就是為了讓您多看她兩眼?”
謝良辰皺眉,想起薑暖之剛剛坦蕩的模樣,下意識的搖搖頭:“總覺得不像是。”
“是,肯定是!剛剛我都瞧見她盯著您瞧了。這般招數,想來不過和從前府上的女子一樣,都是為了得到少爺您的青睞,她還怪聰明的。”
謝良辰眉頭皺巴的死死的:“若是她當真這般想,可是打錯主意了。”
“那是自然,她什麼樣子啊,哪裡能配得上您。”阿福說著,倒是鬆口氣的樣子:“而今倒是也好了,她家那個獵戶回來了,倒是甩開這個大麻煩。雖說家中少了個人乾活,但少爺您到底清靜了不是?”
謝良辰想起這兩日來,確實日子不同了。
回來沒有溫度適宜的茶水了。也沒有備好的熱水給他梳洗。
昨日蓋的被子都是阿福的,到不是多難聞,隻是從前他的被子都是清爽乾淨,帶著陽光曬過的暖暖的味道。忽然換了,著實不適應。他硬著頭皮蓋了半宿,後半夜卻是忍無可忍,丟到一邊去了。
晨起時候火炕也不再是熱的,起來後,他便覺得腦袋昏昏沉沉。似乎有些傷風。
這兩日吃食也很是不合心意。
他越想越是糟心,還大大的打了兩個噴嚏。
“哎?少爺!快!牛大叔的驢車出來了。”
阿福壓根沒發覺他身體不適,立即喊人。
謝良辰吸了吸不通氣的鼻子,到底還是上了驢車。學業萬萬耽擱不得的。
卻不想,車上也逃不開薑胖丫。村裡這些長舌婦,張口閉口都是薑胖丫。
“薑胖丫怪不得轉了性子了,原來是黎家大朗回來了啊。”
“就說她沒那麼好心麼,我昨兒還看見她在家給孩子做肉吃了,那叫一個香啊,原來這是怕人家黎家大朗責罵她啊。”
“黎家大郎出事那麼久了,她昨兒個買了那麼多的東西,也不知是哪兒來的銀子。”
“出門的時候,我瞧見她家狗吃的都是粟米粥,還真是個不會過日子的。”
“這黎家大郎倒了黴了,娶了這麼個人。”
“也怪不得人家謝二郎瞧不上她。”
“就是就是。”
“你們說,這黎家大朗傷成什麼樣子啊?”
“誰知道呢,估計他的家底也被他那敗家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