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之淺笑搖頭:“自然沒有。”
“但我想,今日之所以會有如此一問,想來是因為之前那件事兒。”
黎戎久久不語,好一會兒才道:“阿暖,謝謝你。”
薑暖之擺手:“我其實是想要告訴你,小二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現在就已經知道孝敬我了,今日晨起還給我銀子,讓我去買首飾。”
這般說著,顯擺的晃了晃手中的錢袋子。
“你大可不必擔憂他長歪,今日吃了飯之後,我帶著他一同出門,會和他好好聊聊的。”
黎戎:“我對你不住,也對孩子不住...”
薑暖之哭笑不得:“我就是想和你說,放輕鬆點。不管是對孩子,還是對我,你今日並未做錯什麼,我也覺得你做爹爹的是要有些威嚴,但真的不必如此緊繃。”
黎戎恍惚之間整個怔愣住,呆呆的看向薑暖之。
薑暖之忍不住低頭看他:“喂,你會笑的吧?我好像從未瞧見你笑過,整日都是板著臉。”
“你生的好看,笑起來應該更好看,笑一個看看?”
黎戎通身僵直,在薑暖之的視線中扯了扯嘴角。
薑暖之:“......你該不會真的沒笑過吧?”
這嘴角抽搐的,比哭都難看。
黎戎:“......”
回想笑這件事,似乎在他生命中從來沒存在過...
他不曾見過自己的母親,父親又一向嚴厲。幼年記憶中都想不到有什麼笑模樣。
長大了些,進了軍營,最初的時候因為生的漂亮,壓不住人。更要板著臉管那些皮猴子。
再後來,為了防止麻煩,他直接留了絡腮胡子。軍中官職也越做越高,自然也越來越威嚴,情緒都甚少表露,更遑論大笑。
“阿暖,我會學的。”
薑暖之忍不住笑出聲:“放鬆些。”
“喂,你罰了我的燒火小能手,那就來幫我燒火吧。該做飯了。”
黎戎應了一聲,便是聽話的走到薑暖之的灶台邊兒上,來燒火。
隻是,他這麼大的坨子,帶著輪椅在這兒,頗為礙事,就燒火這麼一會兒,衣裳弄臟了不說,還搞的臉上也臟兮兮的。偏生他甚是認真的樣子,薑暖之甚至覺得,自己要是讓他讓開,都有些過分那種。彼時,薑暖之甚是想念她的小二。
黎戎這人,呆愣愣的,和想象中威武的大將軍簡直就是完全不沾邊兒。空長了一副糙漢的身板子,可天天給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看也看不見。人家生的如此模樣的男人,都性張力拉滿,他可到好,給自己遞個東西都要小心不會碰到她的手。
這般想著,黎戎便是又遞了剪刀來,他大手隻拿著剪刀的尖,將剪刀的把手送到了薑暖之手邊,還認真的低頭看火...
薑暖之默默接過剪刀,裙擺靠的離火更近了些,身邊的黎戎瞧見了,立即拿起一個木頭棍子將薑暖之的裙擺撩的遠了些,當下還似乎鬆了一口氣似的。
薑暖之:“......”
切,搞的好像自己要占他便宜似的。
當下翻了個白眼:“你自己做吧。我去陪小二!”
黎戎懵懵的抬頭:“哦,好。”
“等等,阿暖。”
薑暖之腳不站定:“乾什麼?”
黎戎:“你想吃什麼啊?”
薑暖之磨牙:“隨便!”
黎戎:“哦,好,那我做你愛吃的排骨,等會兒做好了我叫你。”
說話間,還拿了個小凳子放在了小二跟前,看向薑暖之:“你坐在這裡等。”
甚至,拿凳子的時候,都沒有碰到薑暖之的一片裙角。
薑暖之:“......”
嗬,這男的是給她當病毒了是吧?
“阿暖,你是在生氣嗎?”
小二一邊兒站樁,一邊小聲的問。
“沒有!”
小二:“那就好那就好。”
薑暖之:“......”
就,親生的,絕對是親生的!
...
“福生,你回來了?”
謝良辰站在福生家門口,瞧見他,便是笑著上前。
“謝大哥,你怎麼來了?”
謝良辰擔憂的看他:“我方才從書院回來,聽阿福說你來尋我,就曉得你怕是有急事兒,這二兩銀子你先拿去用,若是還不夠,我再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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