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鵝卵石巫師小巷和購物區,這麼熟悉的氣息,我一輩子也不想忘記,艾倫,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天天都要來,隻為搶先看到最新款的飛天掃帚!”
弗拉基米爾拉著聲調感歎著。
英國,倫敦,這裡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但是人們似乎都忽視了街邊的一個破舊酒吧,他們紛紛路過,卻一眼也沒有看到。
注意到艾倫的眼神,弗拉基米爾湊近他說
“麻瓜是看不到破釜酒吧的,他們隻能看到一個倒閉了的破爛!”
“麻瓜?那是……”
“就是我們對於沒有魔法者的稱呼,來吧,艾倫!”
弗拉基米爾露出神秘的微笑,拉著艾倫一步踏入了破釜酒吧,頓時一股子濃烈的芳香傳來,迷暈了艾倫的小小腦袋。
“哦,親愛的漢娜,聽說你現在開始用青蘋果釀酒了,你沒有用煉金術吧?”
弗拉基米爾對著前台的金發女老板打趣道。
“這位是漢娜?艾博,她的丈夫名聲可不小!”弗拉基米爾對艾倫眨著眼睛。
“教授您來了,我為您恰好留了一小罐,就在吧台下麵!”
漢娜小聲說道,似乎很怕其他的客人們聽到了。
弗拉基米爾手腳麻利地從漢娜手中接過罐子,打開口子,用袖子捂住,隻留了一個小縫,往自己嘴裡儘情地倒著,臉上都是陶醉與享受。
“弗蘭克在學校裡沒有給您惹禍吧?”漢娜輕聲問道。
“嗝……哦,不不,沒有,弗蘭克這個小家夥聰明伶俐,他對神奇動物的興趣很高,對我嘛,也很尊重,再說了,隆巴頓可是他的老師,他乖地不得了,哈哈!”
弗拉基米爾臉色略微紅潤,顯然有點上頭了。
漢娜拍著胸脯慶幸自己孩子的乖巧,這時她才注意到跟在弗拉基米爾身邊的艾倫
“哦,這位是?”
“艾倫,沒有姓。”艾倫友好地回應著。
漢娜從台前的盒子裡拿出了一把糖果,遞到了艾倫手裡。
“你的年齡還太小,即使是黃油啤酒也不能喝,不過我這裡有一些糖果,就當是給你的見麵禮吧,教授,他是今年的新生嗎?”漢娜溫和地說道。
艾倫道了一聲謝。
“是的,說起來我還得領他去對角巷呢!那我就把這個罐子帶走吧,沒問題吧,漢娜?”弗拉基米爾打著酒嗝。
“完全沒問題,您慢走!”漢娜又對艾倫揮了揮手,這時進來了幾位穿著長袍的巫師,她轉而去應付他們了。
“啊,弗拉基米爾教授,您好啊!”
“弗拉基米爾!多年不見,你沒有老多少啊!”
“弗拉基米爾,你身上的酒味有些熟悉,哈哈!”
一路上,附近喝酒聊天的巫師們都向弗拉基米爾打著招呼,他們舉起自己的酒杯,表示對他的敬意,有一兩個後生,甚至畢恭畢敬地對他鞠躬,據弗拉基米爾說,他曾略有幫助於他們。
“弗拉基米爾,你的小小鳥還好嗎?”
一個陰陽怪氣的男人隱藏在陰影裡麵,對著弗拉基米爾輕聲細語。
“嗯?”弗拉基米爾眯著眼睛,仔細張望著陰影。
那個男人戴著厚大的帽子,頭垂地低低的,手邊的黃油啤酒都喝光了。
過了好一陣,弗拉基米爾才恍然大悟,眼睛裡迸發出耀目的精光,隨即又立刻沉浸下來,他低著聲音道
“你怎麼……怎麼在這兒?”
“我想來見見你,不行麼?”
弗拉基米爾看了一眼旁邊的艾倫,打了一個手勢
“稍晚一些的時候,我來找你,現在我有事要辦。”
“我會等你的,弗拉基米爾,我的朋友。”
弗拉基米爾拉著艾倫,走的飛快。
艾倫臨走時回頭望了一眼,隻覺得那男人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詭異。
他們穿過了破釜酒吧,來到一處四麵都有圍牆的小天井,弗拉基米爾站到了一個垃圾箱麵前,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您沒事吧,教授?”艾倫小心詢問著。
“啊,艾倫,我沒事,不用擔心,現在咱們就要進入對角巷了哦!”弗拉基米爾擠出一個非常勉強的笑容。
隻見這個魂不守舍的老先生伸出手去,在牆上數了三個格子,又橫著數了兩個格子,魔杖探在上麵,點了三下。
“轟轟轟!”
就在艾倫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那四周的牆磚開始翻折,倒退,旋轉,灰塵漫天飛,揚起落下,逐漸傳來人聲鼎沸,那是不同於倫敦的繁華,那是隻屬於巫師的花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