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包女配缺德後[七零]》全本免費閱讀
嚇走了戀戀不舍的大小遊客們,宋軟繼續回屋整理東西。
出了一個能上《人民日報》的“英雄虎”,還由此揪出了一串迪特,又還找到了一批寶藏,這可叫定陽縣這個在政治版圖上一直處於邊緣地帶的小透明好好地出了一次風頭,聽說上頭的那幾個領導,有望繼續向上走一步呢。
領導人逢喜事精神爽,對待下麵的人當然寬和大方,又是金花這樣的“虎功臣”,於是專門調撥了一輛八成新的卡車,護送金花進京。
嘿,這放在古代,也能叫得上朝貢了。
大家與有榮焉。
能上貢的,那都是有一定實力的,不然你上兩塊破銅爛鐵粗衣麻布上去,那就不叫上貢了,那叫上吊。
至於為什麼不用火車——開玩笑嘞,是給金花安排硬座還是硬臥?給它安排來,那同個車廂、隔壁車廂的其他座位怎麼辦,難不成和旅客說——
哦,客人您好,是這樣的,您的座位邊有一位特殊的客人,是的,就是隻老虎。
你看那些客人能不能同意?
就算客人同意,火車上的乘務員也不同意啊,他們這個職位是鐵飯碗,但他們又不是鐵人,要叫老虎來一口,直接就變成廢人了。
而且就金花那大嘴大牙大爪子的,誰看了不害怕?
關籠子也不行,人多手雜一路顛簸的,萬一鎖掉了或者怎麼的,這不更是要嚇死人?
還是坐卡車的好,單間出行,獨立包裝,要禍害也隻能禍禍一點,不至於跟火車似的能禍禍一片。
從黑省到首都有上千公裡,這年頭本身的交通條件並不是很好,很多路不如後世那邊暢通,更彆說這個季節的冰雪都沒化開,很有可能還會再下雪,雜七雜八的因素一除,單程一趟怕是都要個四五天。
她還好說,但畢竟金花這麼大一隻,在路上吃的耗的喝的怎麼算也不是個小數目,宋軟還得繼續打包。
地窖裡的那些野豬麅子,全都拆好了裝到箱子裡,邊上還圍了一圈冰磚,其實就現在這個天氣不加冰磚也不會壞,隻是畢竟是要放在車鬥上的,多圍一圈也乾淨些。
沒辦法,要是隻有她一個人帶金花趕路,這些肉什麼的直接放到空間裡,要吃的時候拿出來就行,但是這趟路邊上還有個卡車司機嘛,還是上麵安排的,她要是憑空掏出一大塊肉來,就不是送金花去動物園了,這是要把自己送進宮的節奏啊。
宋軟趕緊甩甩頭,把這個可怕的後果甩出腦外,繼續清點行李。
還有她之前在後院專門給金花
養的兔子,這幾天已經一日三隻地叫金花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三隻也在今天早上都殺了藏在廚房裡,防止被來動物園觀光的遊客看出不對,畢竟現在雞都不讓多養——在這一點上,宋軟還是很謹慎的。
她可不想臨門一腳翻船,那可太窩囊了。
除了食物之外,也又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要收——金花畢竟也在她這住了這麼久,小墊子小枕頭大球球之類的東西不老少,還有它粉絲給它寄來的帽子襪子,雞零狗碎的一大堆,還有它崽白圍脖的各種玩意兒,宋軟拿了大麻袋一樣一樣地清。
“這個小枕頭就不要了,都快被你咬爛了……”宋軟一邊解釋著,一邊把小枕頭想放到一邊去。
金花嗷得一聲撲過來,咬住小枕頭就往麻袋裡麵放。
它要的!它要的!!
宋軟試著和它講道理:“這個小枕頭已經被你咬的不成樣子了,你天遠地遠地帶過去多麻煩啊,你要是喜歡小枕頭,我到地方了給你再買一個新的行不行?”
金花一頓,一雙圓滾滾的虎眼露出人性化的思索神情。
宋軟以為溝通成功了,伸手想拿走小枕頭。
金花猛地回過神來,一個俯身把小枕頭壓到肚子底下,不給!!
宋軟:???
金花肚子把小枕頭蓋得嚴嚴實實的,從喉嚨裡發出理直氣壯的嗷嗷1聲。
給我買新的,這個舊的我也要!
宋軟:……
宋軟:…………
我就多餘多這一句嘴!
她沒好氣地猛地把手伸到金花的肚子下,用力把小枕頭扯了出來:“行了知道了,給你帶上!”
金花快樂地站起來,討好地蹭到宋軟邊上蹭了蹭,尾巴諂媚地掃過宋軟的小腿,整個虎膩膩歪歪的。
嘿嘿嘿,凶婆娘,你這個兩腳獸,有時候還是蠻好的嘞。
宋軟沒好氣地拍了一下:“少在這裡礙手礙腳。”
金花踩著快樂的小步子,啪啪啪啪地離開了。
那邊,目睹了一切的白圍脖也學著它媽媽的樣子,咬著自己的小球球跑了過來,眼睛巴巴地看著宋軟。
這個!它要帶這個!
宋軟已經開擺了,接過白圍脖的小球單獨放在一個小盒子裡避免壓壞。
大的會撒潑打滾,小的有學有樣,不是一家虎不進一家門,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和她們計較。
雖然東西不大,但零零碎碎收拾了好久,和搬家也沒什麼區彆了,宋軟費了老鼻子勁,統共收出了三
個麻袋。
“你看看你們,多少東西!搬死我了!”
宋軟對著金花母子指指點點。
這會兒,剛才還耳聰目明為了個小枕頭和宋軟幾乎無障礙交流抗議的金花又變智障了。
它眨巴著一雙清澈且愚蠢的玻璃珠子,呆頭呆腦地看著宋軟,像是沒聽懂她在說什麼。
私密馬賽軟軟醬,瓦達西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思密達。
宋軟:……………………
真的,她真的好想給這玩意兒一鼻竇。
她這樣想,也就這樣做了。
舒服了。
金花哼哼唧唧嗚嗚渣渣地縮回角落,哀怨的嗚嗷聲此起彼伏。
人家都要走了,你還這樣、這樣打虎!
宋軟鐵石心腸、毫不動搖離開。
彆看東西收拾完了,但事兒還沒弄完呢。
動物園隻說收金花和白圍脖,沒說收好事——畢竟驢在這個年代並不稀罕——帶著好事去太麻煩了,這冰天雪地的外麵連根草都沒有,還得給它帶口糧,一來一回這麼多天不至少得帶個二三十斤?算了算了,忒麻煩。
宋軟拿上自己的備用鑰匙,牽著好事溜溜達達地敲開隔壁寧遠家的門,打算把小驢暫時托付給他。
寧遠家沒有驢棚,所以好事還是住她家院子,草料什麼都她都放在柴房了,好事餓會去吃,宋軟主要是拜托寧遠每天晚上幫好事生兩盆炭火。
畢竟現在好事還隻是個小驢呢,不抗凍。
她現在主要是帶著好事來認認人,彆把給它生火的寧遠當賊踢了。
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緣故,好事和金花待久了,身上似乎也沾了點猛獸的脾氣,看著可可愛愛的小驢,踢起人來一踢一個準,還越踢越興奮。
打起架來比白圍脖還厲害,那叫一個敏捷靈活。
宋軟拎著好事的耳朵,扒開它的驢眼叫它看寧遠。
“這幾天我要送金花去動物園,這個同誌會每天晚上來我們家院子裡給你生炭火。他是來幫你忙的,你不許踹人家,不許纏著人家要糖吃,也不許撒潑耍賴纏著人家陪你玩兒,聽見沒有?!”
好事從鼻子裡虛虛地噴出一股氣來,一雙大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眼前的雄性兩腳獸,眼睛滴溜溜地轉。
“你彆噴氣,說話!”宋軟扯著好事的耳朵,再次逼問。
這玩意兒鬼精的很,現在不給它震住了,等她走了不知道要做什麼妖。
好事:……
它不情不願地從鼻腔
裡發出“嗯”的一聲。
它平時的叫聲就是“嗯哼嗯哼”的,所以這咋一聽上去去人模人樣的。
算了,那個臭老虎馬上就要走了,家裡馬上就是它一個驢的天下了,它心情好,不讓就不讓,不和她計較。
好事抖了一下驢耳朵。
寧遠認真地看著眼前這頭刨著蹄子的小驢,看上去居然還有幾分說不出的慈愛。
“好的,我會記得每天晚上給它生火的。”
他答應得很痛快。
寧遠當然同意,甚至還因為這是宋軟第一次認真請求他幫忙、還給了他家裡的備用鑰匙,心裡暗暗地高興。
他小心翼翼地去接鑰匙,宋軟瑩白的指尖捏鑰匙的圓柄處,剔透白皙的膚色和金屬的顏色產生鮮明的對比,隻是一眼,寧遠的心臟砰砰砰地跳了起來。
鑰匙不大,雖然他很小心了,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在交接的過程中輕擦過她的指尖。
宋軟出來的匆忙,沒來來得及戴上手套,雖然一路上把手縮進袖子裡了,但指尖處還是冰涼的,像一塊在雪中靜置後的玉石。
本來就神經緊繃的寧遠當然不會忽視,紅暈騰地一下從耳後升起,暈染到耳尖。
但他又有些擔心,宋軟會不會以為他是故意在耍流氓、覺得他品德有問題?
他努力繃住臉上的表情,有些忐忑地偷摸地瞄了宋軟一眼。
宋軟壓根沒有注意到寧遠在這短短的幾秒中思緒是如此的百轉千回。
她正在心裡檢討批判自己沒帶手套就出來的魯莽舉動。
東北的冬天,天色又還是晚上,本來氣溫就低,北風嗚嗚嗚的吹,把她兩爪子吹得跟冰溜子似的,現在米粒大的雪粒子打在她手上都沒啥知覺了,更彆說寧遠那比蜻蜓點水還要快的速度了。
她屁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