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巴瘦大娘嗤笑一聲:“可拉倒吧誰不知道她三個兒子裡她最不喜歡的就是趙為民?”
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老大為了給娘多弄兩塊肉摔死了老二當了兵眼見著有出息就老三一天天屁事不乾吃自家的飯幫彆家乾活兒換她也煩。
正說著白寡婦柔柔弱弱地從另一塊地裡走了出來:“孫嬸子這是我家的鵝真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對不起你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孫婆子氣勢洶洶地把鵝一丟“這不是禍禍人嗎?”
白寡婦蹙起眉語調仍溫言細語的:“畜生不懂事你和它計較什麼。”
“畜生不懂事你還不懂事……嗷!”孫婆子一聲慘叫。
原來是那鵝慣來在村中稱霸猛地遭此拎脖之恥要是認了慫了隔壁小花怎麼看它?剛被丟開就扇著翅膀衝孫婆子撲去脖子一伸對著她屁股就是狠狠一口。
這一口咬得重孫婆子毛都要豎起來了。
她忍著疼反手就是一個大鼻竇抽得那鵝暈頭轉向然後一把扯開丟到一邊。
孫婆子看了一眼正在嗑瓜子的宋軟靈光乍現啪嘰一下就倒在地上:“了不得了你這鵝咬人疼死我了賠錢!至少五個雞蛋!”
她往地上一滾嗷嗷嚎:“我的屁股!我的肉!了不得了白寡婦指使鵝打人了!”
看著莫名眼熟的宋軟:……
其他人也覺得眼熟順著孫婆子剛剛看去的方向看到正無語捏著瓜子的宋軟有一瞬間的明悟。
想起來哪兒眼熟了。
壞了還叫孫婆子學去了!
被眾人目光若有若目光掃視的宋軟:…………
她真的服了。
有人不樂意混在人群中出聲:“孫婆子大家都是一個村兒的你這樣訛人不好吧?”
孫婆子目光如鷹隼般凶悍地掃過去:“喲是劉家小子啊怎麼心疼你小老婆了?”
“你你胡說!”劉大山麵紅耳赤地回隻是到底有些底氣不足。
周圍人一片哄笑聲。
“你放屁!”正還看戲的乾巴瘦大娘嗷得一聲加入戰場。
小老婆這話是能亂說的?傳出去是要遭批鬥的!這老不死的孫婆子是想連鍋端了她家啊!
她氣昏了頭口不擇言:“你害死自己家兒子不夠還想禍禍彆人家是吧?你姓啥孫哪你姓損吧!”
大兒子的死一直是孫婆子的心病被人當麵這麼一戳當時就炸了彈起來就要薅她頭發。
乾巴瘦大娘也伸著爪子要乾她。
“不上工吵什麼呢!”大隊長聽見這邊的吵吵黑著臉走過來。
兩人悻悻地放開。
見人是打不成了孫婆子轉頭撿起了自己的訛詐事業插著腰:“大隊長你來的正好我被白寡婦的鵝咬了叫她給我賠錢!”
大隊長來的時候就已經聽人講了過程眼睛一瞪訓斥道:“賠什麼賠賠賠?你少在這賴我看你能跑能跳的好的很!”
因為要打乾巴瘦大娘所以從地上跳起來的孫婆子:大意了啊她!
孫婆子一時語塞眼睛骨碌轉兩圈猛地一拍大腿:“那我清清白白一個老婆子叫一個畜生咬了屁股這不得給我點補償?我的名聲不是名聲?”
周圍的人一瞬間歎為觀止。
“孫婆子你這就過分了啊。”
“要不還是孫婆子有招呢。”
“這這也那啥了……”
白寡婦當然不願被這麼賴上:“孫嬸子你要這麼說我家鵝也是清清白白一鵝又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你個小賤人……”孫婆子跳起來就要罵。
“好了!”大隊長煩不勝煩快刀斬亂麻地判“屁大點事扯這麼久。白寡婦你把鵝啄壞的菜賠了孫婆子你也彆揪著了。行了都給我上工去秋收呢閒著不乾活
扣工分可不行,現在的活兒這麼累他們還硬挺著,不就指著趁這段時間多掙點公分,多賺點一家子的嚼用嗎。
幾乎是立杆見影的,圍觀的人四處散去,不過田間的嗡嗡聲不斷,活像養了一群蜜蜂。
宋軟意猶未儘地低下頭薅草,乾巴瘦大娘怒氣衝衝走回來,對著地裡的草一揪一個狠手,活像是把它們當成了孫婆子。
她乾活用勁,和她一塊的宋軟自然輕鬆了不少。
也是這段時間她難得帶笑下工的一天,想著時間還早,順便去河邊洗個手。
河邊有幾個婦女正在洗衣,還有幾個小孩泡在水裡,你潑我我潑你地鬨,在現在這個沒有空調的時代,這是孩子們最常用的消暑方式。
一個大一點的孩子突然猛地一拍水麵,濺起的水花像水牆一樣四散開,正埋頭捶衣服的婦女沒反應過來,被滋一臉,舉著洗衣板凶。
宋軟怕被誤傷,向上遊多走幾步,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