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支書:……
他媽的他剛才就不該多這一句嘴!
陰沉沉地掃了一眼沒看出到底是誰說的,他皮笑肉不笑地再次開口:“但話又說回來,到底是丟了一隻豬,一百多斤呢,事也不小。
先一步趕豬回來的徐大牙的聲音喜氣洋洋:“大隊長,宋軟打了隻野豬,有四百多斤呢!
“什麼?
“野豬?
原本在一邊裝鵪鶉的眾人也不在意大隊長和支書之間的官司了,紛紛圍了過來,嘰嘰喳喳地問。
至於徐大牙說的那句“打了隻野豬被他們默契地忽視了。
開玩笑,都快一個月了,他們還能沒見過宋軟?就一個和她名字嬌嬌軟軟的小姑娘,胳膊還沒野豬牙粗,她要是能打到野豬,他們就能生撕熊瞎子!
“咋遇見的?掉陷阱裡了?
“死了沒,要不我們帶著槍去抬回來?
“四百斤?有咱豬的兩個大,賺了啊!
趙支書:……
他媽的!他媽的!
這挫鼻子樣黑臉的樣王老癟子是
老天親兒子嗎?這都能叫他填補上?
大隊長一愣:“小宋知青發現的?是正麵撞上的?她沒受傷吧?”
徐大牙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古怪:“怎麼說呢,豬比較受傷。”
那可哪止受傷,頭蓋骨都打稀爛了。
被嚇得不輕的田慧妮連連點頭。
“你閒得慌在這扯犢子,還野豬比較受傷,”大隊長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帶路,大家快把家夥什帶上,去看看……”
嘭嗵一聲巨響,一座黑色的肉山飛過來,嘭咚一聲落下,濺得煙塵四起。
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瞬間安靜。
一個眼神不好的老大爺大喝一聲:“大家快跑,天上扔炸彈了!”
還沒等眾人惶恐散開,宋軟溫溫柔柔的聲音從煙塵中傳來:“不小心勁使大了點,叫野豬脫手飛過來了,沒傷到人吧?”
不可能傷到人,她瞅準了才扔的。
咕咚一聲,不知道是誰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在一邊死寂中格外響亮。
趙支書哆哆嗦嗦地看著這個他之前還計劃著想弄到手的漂亮姑娘,頭上的“之”字毛都被抖歪了:“你,你打的野豬?咋——咋打的?”
宋軟抿嘴一笑,對著野豬肚子就是一拳,死了的野豬硬是被錘得噗得吐了口帶著內臟碎片的血,噴了趙支書一臉。
“就這樣打的。”她羞澀地笑道。
你羞澀什麼!你羞澀什麼!
豬舍麵前幾乎占了全大隊的人,此時卻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所有人齊刷刷地盯著宋軟看,帶著快化為實質的震撼。
這,這就是戲本子裡說的、人不可貌相嗎?
幾個之前還想著要不把小宋知青娶回去的人嚇出一身白毛汗。這和娶殺神回去有啥區彆啊?幸好他們還沒動手!這要是動手了,他們現在不得上山了啊?
這姑娘之前咋這麼能裝呢?
宋軟心裡的小人下巴都快昂到天上去了。
爽死她了!她故意讓徐大牙他們先回來報信,拖到最後回來不就是為了裝這一刻的逼嗎!爽死她了哈哈哈!
趙支書被嚇得沒忍住,放了個屁。
俗話說,當你想拉屎的時候,不能相信自己的任何一個屁。
一股子臭味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