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軟:(無辜)(單純)(嚼嚼嚼)
她猛地就要撲過來。
大隊長連忙擋在宋軟麵前:“誒,你嚇人孩子乾什麼!
宋軟連忙配合地柔弱嚶嚀一聲,一副純白蓮花的模樣。
老大媽:“……
老大媽:“???
你以為你整出這個死動靜我就認不出你是那個扛著我們大隊豬王就跑的女金剛嗎??!!
你裝什麼呐!!!
大隊長有些歉意(實際上很爽)地對著周有根說:“有根呐,我看你們應該是弄錯了,這真不是我們大隊的豬,我們大隊的豬已經剛剛已經被殺了。我想著最近大家夥兒也累,做了個殺豬宴給大家補補油水。
周有根:???
秋收都結束這麼久了,你們累什麼啊?累的是上午走十來裡來他們大隊搶豬還揍了他們一頓是吧?
他的臉色一陣扭曲:“老王啊,這就是你不講道理了啊。
大隊長天天處理村裡那幾個奇才雞飛狗跳的糟心事,耳聞目染之間也有所學習升華,理不直氣也壯:“有根,你胡說什麼,我怎麼不講道理?你說這是我們的豬,為什麼我們的豬在你們大隊?
他一點也不心虛,這是說破天、鬨到公社領導那兒去都是他們有理!
是周家屯大隊先偷昧了他們的豬,他們隻不過把自己的豬趕回來,但是不是丟的那頭——豬還能開口說自己是哪家啊?
再說現在那頭豬都已經進肚子了,有本事照著他們拉出來的東西比對啊!
周有根敢去找領導,他就敢說是他們偷東西還想訛人!
大隊長腰杆子直得像鋼筋。
周有根也知道這個道理,麵色一整變幻,最終冷聲道:“好好好,我倒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走!
“周支書……
有些村民不甘心。
周有根揚起了聲音:“走啊!還嫌不夠丟人?
到底淫
威多年,村民們還是不情不願地跟上了。
隻是他們人能走,平日吃了就睡豬受不住啊,咚得一下趴在地上鬨起脾氣來。
周家屯的人沒辦法,隻好扛著走。
孫婆子陰陽怪氣追著嘲諷:“一群大老爺們真沒用,抬頭豬還要四個人,我們隊小宋一隻手就扛起來了,虛得嘞嘖嘖嘖。
周有根額頭上青筋直蹦,冷笑一聲:“一個女娃……
宋軟順手摸過大隊長放在椅子邊的銅鑼,哐地一敲:“歡送有根叔!有根叔走好!
虎頭現在最崇拜宋軟,也跟著喊
:“有根叔一路走好!
其他小孩子也有學有樣,一瞬間嘰嘰喳喳稚嫩且清晰的彙成了一道整齊的聲浪:“有根叔一路走好!
仿佛周有根已經駕鶴西去了似的。
周有根差點沒氣抽過去,他猛地一甩手,掉頭就走。
樹底下一片歡樂的氣氛。
濃濃的肉香一連幾天還沒散去,但人們已經漸漸投入到新的生活中去了。這年頭農村人很少有閒的時候,零零散散地總有活兒——眼見著到冬天了,得積酸菜,要醃鹹菜,要搓麻繩,還要攢冬天的柴,忙著呢。
宋軟也上山去砍柴——雖然大頭她都讓孩兒們幫她做了,但好歹得裝裝樣子。
韓珍珍又去公社了,不過她也不寂寞,牽著她那頭腿腳差不多好全的小驢,晃晃悠悠地往山上走。
既然上山了,宋軟就沒打算隻撿柴回去,她朝林子深處走,打算抓個麅子兔子什麼的換個口味。
但今天也是奇了怪了,她一連走了個把小時了,彆說兔子麅子,連根野雞毛都沒看見。
但人總會為沉沒成本不斷付出的——她都走這麼久了,要這會兒放棄那之間不就是全白費了嗎?
於是她繼續往深山裡走。
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一陣咚咚的聲音傳來,像是有什麼大玩意兒在撞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