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寡婦家的?”孫師傅心中一動。
要不說狼狽相投呢都是一肚子壞水的人對方眼一轉以己度人都能咂摸出對方要打什麼主意。
趙三柱是個沒什麼良心善惡的人
他甚至饒有閒心地發散要是孫師傅看上了小鳳他又和白寡婦有一腿那孫師傅不得管他叫爹?
這樣一想反而激動起來了。
看著身下這麼多天終於隱隱約約的反應他一下子精神起來一邊把瓶中的酒咵嚓一下倒到孫師傅的杯子裡:“我跟你說啊小鳳這孩子……”
孫師傅聽得興致盎然不自覺又喝了大半。
趙三柱再給他滿上。
在這種情況下孫師傅很快就迷迷瞪瞪了。
反正也在炕上乾脆就往後一趟不多時鼾聲就響起來了。
趙三柱指揮著李梅花把炕桌收拾乾淨也跟著躺了下去。
李梅花隻能去偏屋睡這原本是她閨女的房間閨女出嫁後就一直空著炕冰冰涼涼的。
應該是生閨女的時候傷了身子這些年她一直沒懷上第二胎——她一開始還以為是趙三柱虛了可專門找了其他人試也沒個動靜。
所以對趙三柱打野食的行為雖然心知肚明但從來沒鬨過。主要趙三柱是村支書她鬨也沒用還不如悄悄讓自己過得更好一點。
——比如也找個情人。
趙三柱睡了當娘的孫婆子她就找當兒子的趙為民她的還更年輕得勁呢。
聽見主屋裡隱隱約約傳來的動響她有些不耐煩地翻了個身這些老酒蒙子鬨騰些什麼真是煩死個人。
她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假裝什麼也沒聽到。——
大隊長被自家媳婦又雙叒叕踹到地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蒙的。
他眨巴眨巴迷蒙的老眼以一種萬分心累的語氣說:“媳婦
啊,有什麼事你就好好說唄……”
老半夜把我踹地上,也不是個事啊,他都這老把骨頭了。
話還沒說完,一聲驚恐地聽不出原本音色、但內容格外熟悉的慘叫響起。
“救命啊!!!!!”
大隊長媳婦說:“你去看看是不是哪家出事了,叫得忒慘了。”
多熟悉的情景,多熟悉的對話啊!
大隊長抹了一把臉,恍惚中還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半月前,心累地披上衣服、拿上手電筒走了出去。
一開門,一陣寒風從門口刮了過來,凍得他像個窩脖兒雞似的一激靈。
東北的十月底,已經陸陸續續開始下一些站不住的小雪了,雖然幾乎是當天就化,但已經得穿上薄棉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