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都這麼多年了再深的感情都會淡更彆說趙三柱這些年像是被喂了摻著醃過頭酸菜(吃多了掉毛)的豬草糊糊一臉的老褶子長得和圈裡的黑豬越來越像不說最關就那個腦袋毛掉得跟鴨蛋似的光溜的蚊子站上去都劈叉還欲蓋彌彰地用僅剩的一根毛的擺個“之”字真就是沒殼的王八墊桌腳硬裝唄!
前段時間不知道發個什麼癲大半夜的來找她真真的應了那句話中年夫妻親一口噩夢能做好幾宿!
更何況不是夫妻呢。
而且這些年趙三柱是越玩越花給她一種路邊電線杆子都能蹭兩下的喪心病狂感當她不嫌臟的啊!
但趙三柱畢竟是個村支書隔三差五地也能給她點錢又不好直接撕破臉她覺得這些年自己都是在吃屎掙錢!誰懂她的苦!
這些錢是她該得的!
所以趙三柱進去了她其實還暗暗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跟著這個老東西周旋了。
更彆說趙三柱他是亂搞男男關係進去的。
天老爺!亂搞男男關係!
十裡八鄉的都沒聽說這麼件事丟人都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她都恨不得和趙三柱從此劃開楚漢河界裝作不認識這人!
她孫小花不要名聲的?
她自詡還是個精明的老太太的。
但是趙三柱落馬對她家來說也不是沒有影響的起碼也是少了一部分主要的資金來源更得節省了!
不行她得親眼看著吳建國把匣子賣掉這可是一塊錢呢!
她蹬上鞋子就往外殺為了警誡兒媳還專門把陳桂芬帶上了——看好了這個家當家的還是老娘彆妄想搞什麼小動作都沒用!
好在大兒媳還是聽話的。
這樣沿路走來
手上揪著一個女人的衣領,頭麵向另一個男人,眼睛瞪得跟牛蛙似的,看上去戰爭一觸即發。
這個攪事精,一天天的不攪屎就活不去怎麼的!
老攪屎棍孫婆子高高在上地的在心中評價。
吳建國倒是跟看見了己方援兵倒達戰場似的,眼睛猛地一亮:“娘!娘你快過來!”
孫婆子的腳步猛地一頓——這個人又在打什麼壞主意,起碼有半個月都沒叫她娘,突然這麼親熱,八成是遇見什麼事了。
她心中暗生警惕,又有些自得:“現在知道喊你娘了,我告訴,要幫你不是不行,但你必須把那個一塊錢的化妝匣……”
“娘!”吳建國猛地提高了聲音打斷,“這個人把咱家的傳家寶匣子打壞了還不賠!”
孫婆子莫名其妙:“咱家哪兒有……”
吳建國猛地打斷:“就是您在我剛進門的時候給我的,說是您家的傳家寶,現在傳到我的手上,我正打算去公社上層漆呢,就被摔了!”
對著孫婆子猛地眨眼。
孫婆子也看見了地上摔成兩塊的化妝匣子,靈光一閃地轉變過來。
“對!這是我家的傳家寶,必須給我賠——”她一頓,估摸不出這小賤人報的價,一時有些遲疑。
“這匣子值二十!他們罵我侮辱我的人格,賠二十,一共得給我四十!”
吳建國氣勢洶洶地喊道
乖乖。
孫婆子咂舌:這小賤人是真敢喊價,這麼個破匣子,連帶著罵一句,就得賠四十塊錢,真不愧是城裡來的知青,真真是個黑心貨色。
——然後更加氣勢洶洶、理直氣壯地咆哮:“賠錢!五十塊,一分都不能少!”
好家夥,她又加了十塊。
“我的好匣子喲,這是我婆婆給我的,我老趙家的傳家寶啊!我好兒媳哦,被你們這樣罵,必須給補償!!”
她也緊跟著嚷嚷起來。
宋國剛還以為來了個能管住這個小潑婦的長輩,沒想到來了個比小潑婦還厲害的老潑婦,當場就眼前一黑。
氣得整個人都哆嗦了:“你們……你們,果然是不講理泥腿子!”
他一攤手,破壇子破摔地叫囂:“反正我身上一毛都沒有,賠不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孫婆子眼珠子都突出來了:“沒錢,沒錢你還這麼囂張?”
“我不信,老大媳婦老三媳婦,給我搜!”她大手一揮,就跟指揮千軍萬馬似的。
吳建國早忍這人不行了,猛地撲了上去,
這段時間天天乾架他也算是練出來了——先動作熟練地一腳踹到吳建國**處叫人痛得彎下腰失去了戰鬥力反身轉到他身後像把鎖一樣順勢把宋國剛的兩手緊緊地扣住。
他這具身子的力氣和他前世還是個男人時差不多再加上略懂一些格鬥技巧一下子就把人製得死死的。
孫婆子配合默契伸手就是一陣誇誇搜。
宋國剛從劇痛中回過神來就看見頂著一張橘子皮老臉的孫婆子對著他上下其手當場慘叫起來。
“救命啊就命啊糟老太婆耍流氓了啊!張美娟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來幫我!”
張美娟如夢初醒正要撲過來就被陳桂芬按住了。
雖然兩人年紀差不多但陳桂芬畢竟是常年乾農活兒的挑著兩桶水健步如飛按張美娟一個收拾家務都累的夠嗆的城裡人還是輕輕鬆鬆的。
想到五十塊錢能買的肉菜陳桂芬也是滿眼的火熱:“娘你搜完了那個男的也來把這個女的搜一下!”
宋家寶在上一頓打架時已經嚇破了膽子現在看著這凶悍的把他爹媽按著錘的一家子潑婦瑟瑟發抖地抱著頭躲到一邊去了。
孫婆子從他們身上搜出了五塊三毛一看看他們身上打著補丁的粗布料子撇了一下嘴。
“管我們叫泥腿子還以為你們是多能耐的人物呢就這麼點錢。”
不過也算是回本了孫婆子心滿意足地把錢往兜裡塞
皮帶!
正好她二兒子快回來了她給他準備個禮物這不得多給她點孝敬錢?
她伸手就猛扒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