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門,就被在門口一個一動不動的身影唬了一跳——她記得她沒買石雕啊?
她定睛一看,緩過神來:“寧遠,你怎麼來了?
自從她上次從野豬嘴中救了寧遠,兩人的關係親近不少,寧遠甚至要把她的租金都退了叫她白住,不過宋軟堅決不同意——她還是更相信白紙黑字的契約——用親兄弟還明算賬、你要是不收錢我都不敢住之類的話把他堵了回去,這才叫他作罷。
但他似乎很過意不去,於是隔三差五地會送點東西過來,有時候是自己做的雞蛋餅粘豆包,有時候是從山上摘來、已經洗的乾乾淨淨的藍莓燈籠果之類野果;宋軟那也不能白拿,寧遠雖然不要,但這孩子靦腆,說不過她,還實誠,每次加上一句“那我生氣了“這樣你下次就彆來了之類的凶兩句,他就會乖乖聽話。
這樣一來二去的,也就熟了起來。
——就比如金花現在非常喜歡的那個席子,就是她托寧遠做的,你還彆說,手藝那是真不錯。
但寧遠的性子實在靦腆,不知道為什麼,和人講兩句話就結巴紅臉。
寧遠已經在宋軟門口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了,但是一直沒敢上去敲門,正吸氣又呼氣想著一咬牙呢,結果門已經打開了。
他對上宋軟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臉騰一下就紅了,活像是白瓷刷上了紅漆。
真的是肉眼可見,一下就紅了。
宋軟震撼地看著,想起了那種倒熱水會變色的茶杯。
寧遠對上她因為驚奇格外專注的目光,臉上的顏色更紅了,原本在心中來來回回被了好幾遍的腹稿一下子忘得一乾二淨,大腦一片空白,隻會憑著本能結結巴巴:“我,我聽說你考上了教師,我給你送、送點賀禮。
說真的,要是換一個男的在她麵前這樣,她不說兩巴掌叫他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起碼也是疏而遠之的。
但是寧遠長得實在好看,她也不是不能忍耐一下——寧遠的精致得像bjd娃娃,,臉紅的時候就像是雲霞在白雲間鋪開,那叫一個灼灼豔麗。
bjd娃娃說著,把手中的籃子遞給她。
即使蓋了白布,宋軟也能聞到濃濃的香氣從裡麵飄出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寧遠
似乎怕又像之前那樣被她兩句話繞得又拿東西回去,快步回去了。
跑得還挺快。
宋軟掀開籃子,裡麵是熱氣騰騰的米糕,胖乎乎白綿綿的,撕開裡麵是如蜂窩一樣內芯,一按下去,回彈地還挺快。
宋軟咬了一口,甜甜的米香在舌尖蔓開,手藝確實不錯。
宋軟心情極好把籃子放回廚房,然後就發現金花正在偷吃她的肉乾,日常給了它兩鼻竇把肉乾收好,繼續去大隊長家找她的孩兒兵隊長虎頭去。
一聽搓完煤餅子會正兒八經請他們吃一頓飯,虎頭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彆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這位宋姐姐是個多有錢又大方的仙女姐姐!
他們平時幫她撿撿柴火都能換到糖塊,攢攢還能換香到叫人流口水的蒸雞蛋,現在說會正兒八經請他們吃一頓好吃的,那不就說明比雞蛋羹還好嗎!
什麼東西能比雞蛋羹還好吃啊!他都不敢想!
而且既然是吃飯,那肯定還有饃饃,他都不敢貪心想什麼白饃饃,但就是二合麵三合麵饃饃也好啊!
要知道現在不是秋收那樣得乾重活的日子,他們這些小孩子,甚至很多大人,大多數時候都是吃半乾的糊糊呢!
不就是搓煤餅子嗎!他們天天搓,可有經驗了。宋姐姐家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