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好冷,被窩裡好暖和,她是真的不想起床啊。
宋軟緩過了勁,又從炕頭滾到了炕尾,一把撈起正在睡覺的白圍脖,對著它的毛毛一陣亂薅。
好煩好煩好煩,你也不許睡!起來重睡!
現在入冬了,白圍脖因為這段時間吃好喝好比之前大了兩圈,現在已經比成年邊牧還壯了不少,宋軟在地上給它搭了個木架子,一邊靠著炕壁壘,這樣也不會冷。
至於金花,原本她想著直接躺地上吧,成年的虎虎沒必要這麼嬌氣。好歹她這是又有火牆又有炕的青磚大瓦房裡呢,比野外條件不知道好哪裡去了。
但是金花不乾,它撒潑打滾,奮力反抗,一點也沒有母親的慈愛,甚至仗著自己幾百斤的體型把白圍脖從架子上轟下去鳩占鵲巢,全然不顧木架子被它龐大的身軀壓得搖搖欲墜吱嘎作響。
宋軟無奈,隻能給它在炕洞的另一邊加了一塊厚木板子,在上麵鋪上席子,還給它縫了個黃色小枕頭,這才叫虎安靜下來。
它倆安生了,弄得她每天隻能在兩虎中間的狹窄空隙艱難上炕。
想到這裡,宋軟更是不爽,扒開白圍脖的眼皮痛心疾首:“你這個年紀你怎麼睡得著的,啊?捕獵技能訓練了沒有?伏擊隱藏學會了沒有?能不能獨立打到小兔子了?”
白圍脖正好好地睡著,突然就騰空起飛了,起飛了不說,眼皮子還被扒開了,正對上那個兩腳獸的大臉。
白圍脖:家虎們誰懂啊。
它奮力地想從宋軟的魔爪下逃離,無果,嗷嗷地衝著地上的媽媽求助。
金花睜開了一隻眼睛,又飛快地閉上。
個死孩子,這個時候叫它乾什麼,是想把這個癲婆娘引到它這裡來禍禍它嗎!這倒黴熊孩子真煩虎。
金花一動不動,閉著眼睛睡得很認真,肚皮一起一伏,要不是醒著憋不出來,高低打個鼾給宋軟聽聽。
已睡,勿cue。
宋軟蹂躪了一會兒,覺得鬱氣消了,把白圍脖放回架子上,整個人不情不願地起床了。
——再拖下去怕是趕不上趟了,畢竟答應了人家的。
“好啦,你睡吧。”她又恢複了慈愛,溫柔地對白圍脖說。
已經被她薅清醒的白圍脖:神金啊。
它憤怒地呼嚕呼嚕。
宋軟不聽。
宋軟神清氣爽地起床,洗漱完給自己泡了一杯濃濃的麥乳精,用蛋奶餅乾蘸著,又從係統商城裡買了兩個茶葉蛋,一樣一口地哢嚓哢嚓。
真舒服。
嘖,感覺麥乳精開久了有點潮還是怎麼的,反正沒以前好喝。
可惜金花不能吃,不然就可以幫她處理了。
宋軟有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