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嘎!!!
一時之間,人叫車響,鵝飛羽掉,像是平地裡掛起了一陣小型龍卷風,原本一片安靜的村道上那叫一個熱鬨。
趙為軍被鏟在板車把手上又被自行車砸,暈暈乎乎視線還沒聚焦呢,一隻憤怒的大鵝扇著翅膀朝他撲了過來。
鵝這種生物,眼睛的構造很是奇特,有點像一個凸透鏡,所以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會變小。換而言之,它看誰都覺得是小卡拉米不如自己,日常覺得天老大它老二誰都打不過它,凶猛得一批,在農村擰人啄狗的那可是一霸,都可以當狗使看家護院的。
平時孤身一鵝都敢隨機給路過行人兩嘴殼子,更彆說現在是成群結隊、還是板車先攻擊它們的,這可是真是……
倒反天罡!!
上啊家鵝們,給些這個膽敢挑事的人類一點顏色看看!!!
群鵝熱烈響應,舞著大翅膀就對板車的人一陣狂啄。
孫婆子被一隻大鵝劈頭蓋臉地扇了一個大嘴巴子。
她哪裡是個願意吃虧的性子?敢和她彆苗頭,是人是狗她都打,當即擼起袖子一巴掌還了回去。
畢竟是常年乾農活的,手上有勁,鵝被她扇得原地轉了一百八十度,暈頭轉向的,但它不慫,凶猛地張嘴就是一口。
——咬在趙為民屁股上。
趙為民前被車砸後被鵝咬,那叫一個背腹受敵,發出了一聲劇烈地慘叫。
“啊!!
但是沒人來幫他。
倒不是老趙家親情單薄——雖然確實不怎麼濃——主要是這可是一群鵝呢,這會兒大家都在平等地挨打。
吳建國正和左一右一隻地竄上來的大母鵝雙
線作戰勉強算是打了個有來有回;孫婆子扇飛一隻鵝有萬萬隻憤怒的鵝撲了上來就跟陷入白色漩渦一樣那叫一個雙拳難敵八嘴;劉小娟和陳桂芬還要護著孩子也是一個左支右絀的狀態。
但要說最慘的
他身子被自行車壓著動彈不得雖然這些鋼鐵疙瘩也勉強算給他了一些遮掩但也正因如此大鵝們的攻擊都衝著他的臉去了。
“嗷嗷!!”
一隻翅膀有點灰的大鵝對著他的鼻子就是一口鵝嘴邊上一圈是有小鋸齒的那勁又死大死大的趙為軍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他一把抓住鵝脖子努力想把它拔開鵝鵝寧死不鬆嘴反倒他的鼻子又加了一股被扯著的焦疼頭不自覺順著力道微微抬起。
又一隻鵝扇著翅膀撲上來紅紅的腳蹼啪嘰一下踩在趙為軍臉上。
畢竟也是好幾斤的重量還帶著起飛的衝擊力踩得趙為軍的腦袋咚得一聲砸了下去鼻子倒是拔出來了腦袋結結實實地撞在板車上。
腦袋前後同時緩緩地腫了起來。
被他拎著脖子舉起來的鵝成了上吊狀態兩個腳掌啪塔啪塔地蹬地——沒有地全踹在趙為軍嘴上了。
趙為軍:……
他猛地把手上的鵝跟扔沙袋似的往後一甩鵝姐在空中一個三百六十度轉體空投炸彈一樣落在板車中間。
孫婆子一行人:……
您的兒子/叔叔/男人給您投放了一隻大鵝。
敵軍實力:+1.
陳桂芬本來護孩子打大鵝已經很艱難了眼見著又來一隻狠的當場繃不住了破口大罵:“趙為軍你還當不當人把鵝往這裡扔就叫我們替你扛雷唄??”
趙為軍一邊捶繼續撲上來的鵝一邊冤枉地喊:“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那會兒那麼緊急我就那麼一順手。”
“你順手都在害人!”陳桂芬不依不饒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