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現在這已經是同甘苦,共患難的情誼。
隻有褚深一如既往的平靜,他的臉上已經帶了一絲千錘百煉的麻木。
“習慣就好。”
聽到他這一句話,阿言幾人齊齊轉頭看向他,褚
深在那個時候舉起手來的動作都是那麼熟練,
“你到底被舉報多少次了!”
“不就是蛋炒飯好吃一點嗎!居然又雙叒叕被舉報了!”
阿言不知道這叫不叫無妄之災,總之人生全新的體驗增加了。
以尿液進行毒檢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但五個人並沒有被關押起來,而是坐成一排,在警察姐姐的注視下等待結果。
兩個小時後,所有人結果為陰性,未有毒品攝入。
那位率先闖進褚家小飯館的警察叔叔目光複雜,本以為是即將到手的KPI,特地跑到彆的屬地區域來搶,結果是個大烏龍!
從前就有過因為飯店菜品太好吃,有人舉報,結果真的查出來裡麵添加了罌那個粟。
這一次接到舉報,一份蛋炒飯賣288,吃飯的人還都無比狂熱,孫警官馬上就帶隊衝過來了。
這年頭,D販都要給撈絕戶了,這送上手的KPI能不要嗎?
要知道,抓毒可是不需要根據屬地原則的,全國抓,跨省抓都是非常正常的,他跨區抓就更正常不過了。
本以為這是兄弟單位的漏網之魚,萬萬沒想到
剛剛孫警官接到了來自褚家小飯館所屬轄區公安局禁毒支隊的大隊長電話,對方發出了難以抑製的笑聲。
“小褚家的飯館我們三個月內接到舉報去了十一次,周周突擊檢查,你還想撿漏?”
“也都是他的蛋炒飯做的太好吃了,群眾舉報意識非常強。”
孫警官已經不想說話了。
“真的有那麼好吃?今天我們去的時候不是你說的什麼蛋炒飯,是土豆燉肉,結果檢測什麼都沒有。”他發牢騷。
“誒?土豆燉肉,我去,小褚出新菜了怎麼不說一聲。”電話對麵的老友驚呼一聲,衝著手下的同誌們嚷了起來。
“小褚店裡上新菜了。”
聽到電話對麵一片鼓噪,孫警官:
“你們也都去吃過?”
“吃過,現在已經是我們局裡的傳奇館子,不過一個月連一回都去不上,哪有休息日,讓我媳婦帶孩子去吃了,我就省省吧。”對麵警官說著。
“也就隊裡這幫小年輕,沒家沒口的,一個月趕上休息能去吃兩回。”
又說了兩句孫
警官掛斷了電話,作為這次負責舉報案件的一線負責人,他來到了幾個被“誤解”的小年輕身邊。
“感謝幾位的配合,這次讓你們受驚了,現在可以回家了。”
“不客氣,這是公民應儘的義務。抓毒禁毒,理解。”褚深似乎已經形成了自動回複機製,這一句直接讓孫警官啞口無言。
他想了想又開口,露出了一絲苦笑:“帶回來檢測的鍋碗會清理乾淨給你們送回去,飯菜就沒辦法了。”
阿言五人在公安局裡呆了三個小時,等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
“該吃晚飯了。”易知看了看天開口。
“我們的食材還有剩嗎?”楚冰冰問著。
“肉沒了,現在鍋都沒了,做不了了,燉肉需要的時間有點長,易知帶的水果跟土豆紅薯還在。”褚深說道。
尿檢結束後,他們的手機才被還回來。
這會兒,褚深看著他被拉入的食客建立的飯館群,群消息已經999+
“@褚老板您又雙叒叕被抓了?”
“又是本區查的嗎?本區不是來了很多次了嗎?”
“就是今天中午搞直播的那個人舉報的!他還直播,還正義雄哥,傻叉一個,翻白眼。”
“@褚老板求求了,今天店裡的免費水果以後也有嗎?求水果店家分享!”
艾特褚深的消息多到簡直看不完,顯然,警官們衝進來的動靜還是很大的,而一些老客已經對這一幕熟悉了。
“好歹這次閉店的時候抓的,沒中午抓,我還記得第一次來緝毒的時候一屋子客人都去尿檢,不提也罷。”
褚深此刻默默冒了個頭。
【褚深】:出來了。水果是朋友家農場試吃的。你們自己加微信和網店,價格不便宜。
褚深向您推送[個人名片]
他將易知給他的發了過去,在證明自己還活著之後再度消失在群裡,沒有理會其他的消息。
“易知,你告訴你家親戚一下,應該有不少人去加微信了。”褚深對易知說。
易知此刻看著自己的微信分身冒出來的紅色消息有點麻了。
人人人,好多新添加啊。
褚深要回飯館收拾殘局,他婉拒了朋友們要過去幫他的主意。
“沒事,我都習慣了,你們去了也不知道東西歸置在哪。現在都五點了,回學校還得一陣,今天你們受我連累折騰一通,回學校休息吧。”他眼中帶著歉意。
“明早我給大家帶蛋炒飯。”
楚冰冰想了想,“我今晚不回宿舍了,明早回來,我要收拾下衣服。”
因為宿舍內的個人區域實在有限,她今天不光是帶了那些漫展上獲得的無料,還有一些季節變化不準備穿的衣服,要帶回學校的她本想下午慢慢挑選,沒想到來公安局走了一遭,打亂了原本的計劃。
“我也不跟你們一起,還有點事。”易知沒解釋。
這樣一來,隻有阿言和祝覺踏上了回濱大的地鐵。
周日,這個時間正好是開始堵車的時候,還是百億座駕更具有性價比不堵車。
“覺覺,又是抓馬的一天啊。”
地鐵上,阿言和覺覺的腦袋靠在一起,手牽著手,精神狀態都有些萎靡。
“好想吃土豆燉肉。”阿言喃喃,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想念。
好吃的東西吃到一半被強行打斷,回憶裡的土豆燉牛肉好像變得更加好吃了,下意識地在口中分泌唾液。
“下周我們再來,到時候褚深會做的更好了。”祝覺伸手捋過她有些淩亂的發絲。
“嗯,不知道褚深之後還會出什麼新菜。”阿言靠在覺覺的肩膀上。
“今天這還算白吃了,也不知道之後褚深要定價多少。”
祝覺想了想道:“可能會和蛋炒飯一起做套餐,或者撤掉蛋炒飯,隻提供米飯。”
雖說土豆燉肉可以提前做好大鍋保持小火加熱,但一邊還得炒飯的話,滿店裡就褚深一個人,這也太忙了,廚神也沒個學徒工。
阿言靠在覺覺的肩膀上眯了一會兒,祝覺微微側頭始終看著她,握住她的手一動不動,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前方的站點。
為了讓她睡得舒服些,他整個人始終保持一個姿勢。
臨到一站地,他輕輕搖了搖手,阿言有些睡眼朦朧地抬頭看他,
“覺覺。”
“要到學校了。”祝覺輕聲說。
因著右手兩人牽在一起,阿言靠在右肩,祝覺此刻輕輕側身,伸出左臂,有力的手掌攬住她的後背後頸的位置,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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