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需要喂給您嗎?”
“捧盆侍者你拿著就好。”阿言隨手賞了個名字。
譚·捧盆侍者·大寶一隻手舉著水果盆。
一旁的於女士一
隻手半捂住了臉,這幾個孩子搞怪的真是沒眼看。
自個兒閨女這幅洋洋得意惡霸的樣子嗯,也不是全靠兩口子自己養出來的。
阿言拿著草莓挨個喂了一遍,隻吃了一顆草莓下肚,就被端菜上桌的爸爸們叫了起來。
“飯後再吃水果,孩子們過來吃飯了。”
言家父母與祝家父母完全是兩對性格完全不同的夫妻。但夫妻相處的模式卻無比相似。
阿言的媽媽,於非晚是七十年代生於東北大地的獨生女,性子直爽,是一家的主心骨,在家裡,老媽負責發令,言爸負責微笑服從,按指令行事。
祝覺的媽媽,祝楊則是江南人,說話總是輕聲柔柔的,但帶著堅定的力量,在家裡說一不二。祝覺的性格和他父親很像,總會沉穩地做好一切。
此刻在飯桌之上,阿言和覺覺看著自己眼前的碗裡越摞越多的吃的,忍!
“哎呀,太多了,吃不完了。”阿言撒嬌。
“多吃點,你都多瘦了,快吃快吃。”老媽催促著。
阿言無奈,她又不是沒有手啊,這旋轉的桌子又不是自己夾不到。
炒合菜和京醬肉絲都不需要她自己卷,爸爸已經給她卷好了。
熱氣騰騰的酥鍋與酸菜排骨湯都盛在了不同的湯碗裡等她品嘗。
回到家裡,自己就跟變成了小孩子一樣,什麼都不用做,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兩人是真的餓了,但也一點一點地慢慢吃,一邊吃著飯一邊回答大人和弟弟妹妹的問題。
“室友?都挺好的,哎呀,忘了跟蕭哥說我們到了。”阿言忽地想起來。
到家光顧著興奮了,結果忘記跟蕭哥說一聲。
“我發消息告訴他了。”祝覺此刻將一大塊豐滿的紅燒帶魚夾到她碗中。
“那就好。”阿言頓時放下心來,這會兒已經快八點了,他們一直沒發消息的話,蕭哥彆以為他們是出了什麼事情。
兩個人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室友的情況,家在哪裡,學什麼專業.
祝覺簡單說了下褚深的情況,幾位家長都沒有意見。
“總不能讓孩子一個孤零零過年,來嘛,讓他趕在過年前來,好好來寧城玩玩,我們黨員不講究封建迷信那一套。”阿言媽媽豪邁揮手。
“家裡也不是不夠住,估計小朋友不好意思見我們,來玩那幾天你們就出去住,房子都是一起買的,怎麼也住得下。”祝媽開口。
兩家之主兩錘定音,阿言和祝覺點著頭,就被身旁的兩個寶偷偷觀察。
“哥——”
“姐——”
“你們出去玩能帶上我們嗎?”
明明過了年就是十七歲,也快成年了。
這兩個在外人看來絕對的天才少年,這會兒看向阿言和祝覺就像是貓貓狗狗看到了半年沒回家的親人,恨不得黏住他們。
少年少女眼巴巴地看著他們,阿言和祝覺敗退下來。
“到時候看看,他不一定什麼時候來,我們現在都在家嘛。”阿言安撫著。
“你們兩個寒假不是也要在學校科研嗎?”祝覺問著。
“哥,你好狠的心啊,半年沒見著,你這是哪壺不提開哪壺,還想讓我回學校。”譚大寶聲音淒涼。
阿言和覺覺:
淦,明明還沒有孩子,但已經提前體會到這種被孩子指桑罵槐的感覺了。
“行了行了,譚大寶你收收,這又是在哪學的。”譚阿姨此刻叫停。
皮膚白的透光的譚阿姨宛如一位搞笑女,此刻她表情誇張地搓了搓胳膊:“我雞皮疙瘩都要下來了。小言和小覺剛回來,讓他們好好歇兩天。”
“姐,我今晚想跟你睡。”譚小寶偷偷戳阿言。
阿言看著她,最終歎了口氣,“睡吧睡吧,我們一起睡。”
她那張一米五的床,兩個人從小也擠到大了。
與此同時,譚大寶看著祝覺,祝覺淡定地舀了一勺酥肉丸子放到阿言麵前,隨後對上他期待的目光。
“你打地鋪。”祝覺道。
“yessir!”譚大寶當即舉手行禮。
譚阿姨無奈搖頭,“真行,你們倆就慣著吧。”
但她看著四個孩子,眼裡儘是笑意。
阿言吃不完的東西,身邊自然有人主動吃完,於女士一臉感慨。
“老言,你多少年沒撿狗剩了。”
阿言氣鼓鼓地看了媽媽一眼,什麼叫狗剩!
“我們這是勤儉節約,光盤行動。”她振振有詞。
言爸笑而不語,
祝楊接過話茬,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愛人,語帶促狹:
“祝覺他爹當年也一樣一樣的,出去吃飯的時候不說自己不夠吃,就等我吃不完接著撿。”
“我當初差點以為他吃不起飯,隻好每次多點一點。”
“然後就被傳成了吃白食和吃軟飯。”
祝爸此刻不緊不慢地放下了茶杯,高大的漢子沉默片刻開口:“這碗軟飯還是很好吃的。”
父母之間的打趣讓幾個小的發出竊笑,女士們挪位到客廳沙發上,男士們負責收拾殘餘,阿言帶著譚小寶進了房間。
行李箱的輪子已經被酒精濕巾和抹布上上下下地擦了一遍,譚小寶坐在床上,看著她開始快速收拾東西歸位。
“姐,你跟我哥去濱大以後,大大和晚姨他們悶了好多天,一看情緒就不高。”
“那兩天搞得我們都有點不敢回來,怕刺激到大大和阿姨們。”譚小寶抱著腿說著。
“你說的我倆好像出什麼事了一樣。”阿言說著。
“我跟覺覺以前高中也是一周或者半個月才能回來,沒這麼嚴重吧。”
“哎呀,你不知道,家屬院裡還有人問嘛,說你們兩個是不是跟家裡鬨矛盾,不在自己家門口,跑到濱大去了。”
“大大和阿姨們都說是尊重你們兩個意願,你們想出去闖闖嘛。總有人不信,當說好聽的。”譚小寶說著。
“濱城還是蠻好的,跟寧城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就是冬天不舒服。”阿言說著。
阿言和覺覺是早在高考前就決定不在寧城上大學,很早就給家裡人打了預防針,因此四位父母早已接受這個既定的事實。
從小,他們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更改,爸爸媽媽們也從來沒有勸阻說,在家門口上大學多好,這麼多鄰居熟人都在,甚至可以不住學校,下課就回到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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