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已軟了下來,恢複了溫和冷靜。顧明周則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笑容登時凝在臉上。
“嗬”,小半晌,顧明周才冷笑一聲,重複起孟素的話,“小孩子忘性大?那是不是過兩天,我這個爹,也可以也忘記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也是.....”
“為了我好?”顧明周眸色一深,又勾起唇角,“孟素,覺得自己麵麵俱到吧。”
“我三年不在陵城,應酬時的人說起你,都是讚不絕口。家裡家外,經營有道,人人事事,打點周全。孟素,你這樣的這樣的賢內助,多少人求之不得呀。”
顧明周頓了頓,再開口時臉上已不帶一絲表情,用毫無感情地語氣道:“可是孟素,我怎麼做,還由不到你管。”
說罷,男人不再多留,出門,重重關門離去。
顧明周一整夜也沒有回來。
第二天清晨,靜園裡已不見了顧明周。孟素起床時,王媽說先生沒留一句話,已經離開了。
臨近年尾,各路事情都忙起來。顧明周更少回家,回家也是匆匆,不與孟素打照麵便走,隻有管家偶爾說起顧明周的消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