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在道路兩邊的樹葉上,發出沙沙的響聲,天空電閃雷鳴,黑壓壓的雲頭壓過來,看上去有些恐怖。
“這裡距離前麵的村莊還很遠,咱倆趕緊就地找避雨的地方。”
牤子讓小梅下車,他把自行車推到一棵大柳樹邊放下。
“牤子哥,天上打雷在大樹下避雨危險。”小梅提醒著。
“我知道危險,你站那兒等著。”
牤子說著,跑向路邊山溝,一會兒弄回一抱乾草,一會兒又弄回幾根樹枝,把距離最近的四棵小柞樹樹頂綁在一起,捆捆綁綁,快速搭起一個人字形簡易窩棚來。
“牤子哥,你真行。”小梅見牤子動作麻利,不由得誇讚他。
雨越下越大,牤子還在忙乎,小梅已經鑽進窩棚裡。
即便這樣,小梅渾身已經被大雨淋透了,體態輪廓完全暴露出來,她看著自己,很是害羞,但心裡莫名地又希望這樣,因為身邊的人是她的牤子哥。
又是一陣電閃雷鳴,牤子終於將窩棚用樹枝和乾草弄好,他也鑽進窩棚裡。
這是個隻能容下兩人的空間,儘管窩棚裡還有雨水滴落下來,但是比起外麵要好很多。
牤子渾身已經濕透,滿頭滿臉都是雨水。小梅把隨身攜帶的手絹掏出來給牤子。
“不用,我有。”牤子詭秘地從兜裡掏出手絹。
小梅一看,這手絹還是她送給牤子哥的那個,忽然臉紅了。
“你把眼睛閉上,我要脫衣服了。”牤子擦完臉,要把衣服擰乾。
“你要乾嘛?”
小梅話剛出口,馬上明白了牤子的意圖,趕忙閉上了雙眼。
牤子一邊脫上衣,一邊看著小梅,小梅身體的輪廓讓他儘收眼底,看得他怦然心跳。
牤子把衣服擰了又擰,本打算穿上,可見雨水不停地滴落在小梅的身上,乾脆兩手撐著,把衣服搭在了小梅的頭上。
兩個年輕人身挨著身緊靠在一起,小梅知道牤子所做的一切,她大膽地睜開眼睛,深情地看著牤子。
牤子不敢多想,他已經感受到了一個年輕少女咄咄逼人的氣息。
“牤子哥,我聽說昭男親過你,有這事吧?”小梅咄咄逼人地盯著牤子。
怎麼突然提起了這事?她是怎麼知道的?牤子茫然不知所措。
“大憨還親過昭男呢,人工呼吸。”牤子沒有直接回答。
“那不算,我問的是你。”小梅認真起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
“昭男親口告訴我的。”
“她說啥你都信?”
“這事我當然信了,她不可能說謊。”
“她沒說我一點防備沒有?”
“沒說,但我猜到了。”
“你既然猜到了,你說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你欠我的。”
小梅說完這句話,臉羞得通紅。她閉上眼睛,埋在牤子懷裡,在期待屬於她的幸福時刻。
雨還在下,隻是雷聲漸行漸遠。
路旁的山溝裡臨時搭建的小窩棚在風雨中飄搖。
小梅依偎在牤子的懷裡,牤子光著結實的臂膀將上衣披在兩個人的頭上。
此時無聲勝有聲,雨不要停,不要停……
小梅感受著牤子敦實強壯的體魄,她很緊張,呼吸緊促,渾身都在發抖,牤子也是一樣。
牤子明白小梅的意思,這是他多少次又多少次想象中的情景,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期待。
此時的牤子仿佛變成了兩個人,一個是肉體,一個是靈魂。他的肉體在叫囂,他的靈魂在嘲笑。
牤子隻是任由小梅依偎著他,他沒有拒絕,但是他再無小梅所期待的舉動,沒有越雷池半步,他沒有去吻她,而是不情願地將頭扭向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