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也羞紅了臉,但她辯解道,“小梅姐說得沒錯呀,你陪我咋了,你在大憨那屋睡,我在這屋睡,又不是讓你在這屋裡陪著我,你臉紅什麼?大驚小怪。”
“要麼你倆都在這兒睡,要麼我送你倆回家。”牤子說道。
“我就不回家,我不願意回家,這屋裡暖和,平時托婭和琪琪格能在這兒睡,我就不能呀?”
四姑娘的確不願意回家,可是小梅不能不回。
牤子無奈,把小梅送回家去,任由四姑娘住在奶牛場,假小子向來沒有那麼多顧忌,過去是,現在還是,隻是現在她可能多了一份心機。
牤子陪著小梅回家,走在幸福屯裡,小梅不好意思挨得牤子太近,兩人一前一後,牤子在前,小梅在後,戰狼跟在身邊。
“牤子哥,你想沒想過將來昭男咋辦?”小梅忍不住問牤子。
“沒想,她咋辦跟我有啥關係?”牤子這話心不由衷。
“你不想,可是她想,”小梅說,“她非你不嫁,看你咋辦?”
牤子無語了,這的確是個難題,這難題讓他一直煩心不已,並非無所適從,隻是無法成全。
牤子寄希望於牛大成能讓四姑娘移情彆戀,可是眼下還看不到希望。
四姑娘明知道他和小梅的關係,可就是不死心,神仙也沒有靈丹妙藥。
“等我明年蓋完房子,咱倆有一定了,她還能咋樣?”這是牤子真實的想法,他希望四姑娘趕緊放下對他的心思。
“要不,你就娶倆吧,一個東宮,一個西宮,再把那個劉彤招進來當貴妃娘娘。”
看似小梅在開玩笑,其實她心裡雖不是吃醋,也為牤子的窘境發愁。
四姑娘和劉彤這樣繼續下去,還不知會鬨出哪樣。
小梅不是局外人,她做不到泰定自若。四姑娘和劉彤都沒有什麼錯,但愛情是唯一的,怎麼可以分享。
“彆開玩笑了,你不知道我鬨心呀,”牤子說道,“我就是皇上,心裡也隻有你一個,三宮六院,讓她們一輩子都守活寡。”
“嘻~嘻~,我不信。”小梅羞羞一笑,無比的幸福。
牤子從小梅的言語裡感受到了無儘的溫柔、理解和體貼。
到了小梅家門口,兩人雙雙停住腳步,四周無人,牤子把小梅拉到柴禾垛後頭,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戰狼不解風情,圍著牤子和小梅打轉,發出吱吱的叫聲。
小梅埋在牤子溫暖的懷抱裡,久久不願分開,多麼希望就這樣抱在一起一輩子,最好還有下輩子。
許久,許久,兩個不得不暫彆,牤子看著小梅戀戀不舍地走進院子,他索性抱起了戰狼,悠閒地回到奶牛場去。
牤子走著,滿腦子都是剛才與小梅相擁在一起的幸福。
路過二賴子家門口,牤子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他向院子裡看了看,破舊的兩間茅草屋裡,亮著微弱的燈光。
這時,牤子隱約聽見從屋子裡傳出二賴子的罵聲和百秋嚶嚶的哭聲。
牤子站在大門口仔細聽了一會兒,確認二賴子在對百秋施家暴,既然趕上了,他不能袖手旁觀。
放下戰狼,牤子走進院子,敲起二賴子家房門。
“誰呀?這麼晚了誰他特麼敲門?”二賴子叫罵。
“開門。”牤子用腳踢了一下房門。
二賴子聽出是牤子的聲音,不敢怠慢,穿著褲頭,衣衫不整地打開房門:“你怎麼來了?”
“路過,你倆不好好睡覺,這麼晚了吵什麼?”
牤子走進了屋,百秋一邊哭著,一邊穿衣服。
“二賴子,你是不是欺負百秋了?”牤子厲聲問道。
“沒有,沒有,我哪敢呀。”二賴子嚇得不敢承認,“你彆不信,我欺負自己也不敢欺負你妹妹。”
“還說沒欺負我,哥,他從奶牛場回來,進屋就扒我衣服,我不讓他扒,怕他壓壞孩子,他就跟我急眼。”百秋委屈地說,“我伺候他上炕睡覺,他一直不老實,我不讓,他就動手打我。”
“你個傻逼娘們,怎麼啥話都說。”二賴子在一旁氣得咬牙切齒。
牤子生氣了,聯想到偷窺小梅和四姑娘洗澡的事,他頓時上來了火氣,伸手揪過二賴子,啪啪就是兩個耳刮子。
“你憑什麼打我?”二賴子捂著臉,瞪著眼,有要還手的意思。
“憑什麼,問你自己,還好意思舔臉問我。”牤子怒道,“二賴子,你給我記著,再不學好,以後彆想讓我幫你,要不是看在百秋的麵子上,我今天扒了你的皮。”
牤子撂下話,摔門走出了屋子。
戰狼剛才在外麵聽見主人發火,知道主人生氣了,這時候,他撒嬌地扒著牤子,想安慰主人,試圖讓主人再把它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