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潘虎兄弟,沒想到你還有吹喇叭的本事,吹得不賴,還挺像那麼回事,佩服!”老方問道,“潘虎兄弟,上次你和你們屯的牤子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半夜就走了?”
“抱歉抱歉,牤子半夜非要去打獵,他說晚上有月光,容易打到麅子。”
二賴子按照潘桃的說法回應老方,撒起謊來心不驚肉不跳。
“打到麅子了嗎?”老方好奇地追問道。
“沒遇見麅子,遇見了肯定能打到,牤子槍法好著呐。”
二賴子不傻,他沒敢撒謊說打到了麅子,那樣謊話容易被揭穿,因為打到麅子起碼會有槍聲。那天晚上,牤子根本就沒有放槍。
二賴子的解釋與潘桃所說的一致,老方信以為真,不再懷疑。
既來之則安之,老方來到相好家裡,還有潘桃弟弟作掩護,他根本沒有走的意思。
潘桃生火做飯,二賴子帶來了麵包、罐頭和二鍋頭,晚上,三人圍在炕桌上一頓暢飲和美食。
夜裡,老方醉醺醺走了,二賴子和潘桃一番雲雨之後,潘桃透露一個令二賴子十分難堪的喜訊。
被窩裡,潘桃使勁地摟著二賴子的脖子說:“二賴,我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你要勒死我是咋的,啥好消息,跟我有關你就說,跟我無關的我不想聽。”二賴子雙手揉搓著潘桃。
潘桃撒嬌道:“當然與你有關了,你聽不聽?”
“那還不快說。”二賴子不以為然。
“我好像懷上你的種了。”潘桃膩在二賴子懷裡,“我都三個月沒來那個了。”
這種事非同小可,對二賴子來說不亞於一聲驚雷。
二賴子一聽,驚訝地坐起身,不敢相信,還僥幸以為潘桃在跟他開玩笑:“你說啥?你懷上我的種了?彆特麼跟我開這種玩笑。”
潘桃也坐起身,一本正經地說:“誰跟你開玩笑,是真的,你愛信不信。”
二賴子頓時傻眼,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潘桃順勢扳倒二賴子,還想梅開二度。
此時,二賴子哪裡還有那心思,他急於想甩鍋:“就不能是那個老不死的老方?”
“那個老不死的哪有你那本事,我知道準是你的,看把你嚇的慫樣,我又沒說讓你負責。”
“你話當真?沒有騙我?”二賴子不敢相信。
“我騙你乾啥,我又不想賴上你。”
潘桃非常確認,二賴子蔫了:“那你想咋辦?”
“生下來呀,我還指望他養我老呢。”潘桃道,“感謝孩子他爹,讓孩子他媽又有了奔頭,不然,我活著也沒啥意思。”
“不一定就是我的,你彆往我身上賴。”二賴子有些慌張,不知所措。
“我就借你的種,孩子生下來不用你養,你願意認他就認,不願意認就不認,你慌什麼,睡覺!”
“我睡得著嗎?你們女人可真麻煩,乾點舒服事就特麼整糟心事。”二賴子道,“我告訴你,你趕緊把他給我整掉,不然以後彆想再見到我。”
“你乾嘛呀,我都跟你說了,什麼都不用你管,你就當沒這回事。”
“怎麼能當沒這回事,這特麼要讓人知道了,我特麼還不得蹲笆籬子。”
“你是我弟弟,你怕啥,彆人知道我懷孕了,還能懷疑是你的呀?”
“不懷疑我懷疑誰?懷疑老不死的?他不要臉麵了?”
“你放心,我不會說是你,也不會說是老方,我守口如瓶還不行嗎?”潘桃道,“大不了,老方問我,我就說是彆人的。”
“你還有彆人?還跟過誰?”
“天地良心,除了你和老不死的,誰都沒碰過我。”潘桃道,“我就是編個謊話,就當我不要臉了,還能咋地?男人又不止你們兩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提溜茄子的男人有都是,嘿~嘿~”
……
二賴子這一夜沒了好心情,第二日一早,他趕緊逃離,再不想見這位麻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