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情深意濃(1 / 2)

王奎隊長正在為牤子的離家出走心裡犯嘀咕,聽說花喜鵲和四姑娘到生產大隊問詢牤子是否開具介紹信,他心裡沒底,也很想知道結果。

牤子是晚上離家出走的,之前沒聽說他去生產大隊開具介紹信的事,以王奎隊長對他的了解,估計他十有八九不會去開介紹信。

牤子何苦要走這一步?

王奎隊長理解牤子,又覺得牤子不該這樣做。

身為生產隊長,王奎沒有保護好牤子,在是非麵前無能為力,心裡百味雜陳。

恰在這時,兩名大隊民兵來找他,一見麵就對他說:“王隊長,您的四姑娘在大隊部對劉支書發脾氣,竟敢當麵詛咒劉支書,劉支書請你去一趟生產大隊。”

“有這事?”王奎隊長氣罵道:“這個沒教養的東西,把我的臉都丟儘了。”

聽說自己的女兒昭男對大隊劉支書出言不遜,這不是沒事找事捅馬蜂窩嗎?

四姑娘不在身邊,王奎隊長無處煞氣,隻好乖乖地跟著民兵去往生產大隊硬著頭皮見劉支書。

王奎隊長到了生產大隊,見到劉支書,立馬賠罪道:“劉支書,聽說我那該死的四丫頭冒犯你,太不像話,養不教父之過,都是我的錯,平時沒管教好,回去我好好教訓她。”

劉書記的氣還沒有消,王奎隊長來了,他有了出氣筒,把火氣全煞在了王奎身上。

“你對平時孩子是怎麼管教的,沒大沒小,目無尊長,破馬張飛,哪像個大姑娘樣子,我若不是看你王奎的麵子,早把她抓起來了,她不隻是誣陷我,分明是對革命政策不滿,送去勞教一點都不冤枉。”

王奎隊長感到很沒麵子:“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是我管教不嚴,怎麼生了這麼個孽障,等我回去把抓來,任憑大隊處置,對她這樣目無王法,目無尊長的人,彆說送去勞教,就是扒她的皮都不冤枉。”

“那倒是沒這個必要,我也就是跟你提一嘴,我老劉不至於這點肚量都沒有,你那姑娘畢竟年輕不懂事,我不會跟小姑娘一般見識,這事哪說哪了,不要再提了,你回去也不要對她動粗,傷了她的自尊心出什麼事我倒成了罪人。”劉支書道,“老王啊,我今天找你來不是為這點兒事,我是想問你,你們生產隊的何百勝離家出走,你是怎麼想的?”

王奎道:“還能怎麼想,還不是重新劃定成分後,他可能覺得在屯裡待不下去了。”

“沒這麼簡單,這絕不是小事,你是幸福屯的生產隊長,又是老黨員老同誌,應該有高度的敏感性和警覺性,何百勝現在是什麼出身?經過這麼一遭,能不對人民政府懷恨在心嗎?現在,他不打招呼就突然不見了,你不覺得蹊蹺?”劉支書煞有介事道,“說是出去自謀生路,沒有生產大隊介紹信,他怎麼自謀生路?你說說看,哪裡會容留他?依我看,他極有可能是圖謀不軌,藏匿起來了,準備伺機作案報複社會,一旦讓他得逞,革命損失就大了。”

王奎愕然:“這不可能,牤子不是那樣的人。”

聽劉支書憑想當然,武斷分析,王奎隊長這時候才明白四姑娘為什麼對劉支書出言不遜,剛才還對四姑娘恨得咬牙切齒,現在反倒是認為四姑娘詛咒得對,他心裡也為牤子憤憤不平。

“怎麼不可能?你又不是他肚裡的蛔蟲,怎麼就知道不可能?你還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告訴你老王,你不要因為何百勝過去為幸福屯生產隊做了點兒事,你就對他百般嗬護,”劉支書正色嚴肅道,“人的思想和行為是會變的,何百勝這種人,最容易走極端,就算你信任他,你給我解釋解釋,他出走為什麼不到生產大隊來開介紹信?不開介紹信,不是藏匿起來,他能去哪兒?出門在外,沒有介紹信,就是走村串戶,沿街乞討,隨時都會被遣送回來,這你是知道的;現在他人不見了,不知在何處,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這有多危險?一旦出了問題,後果不堪設想,到時候,你和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劉支書,我王奎敢用名譽擔保,牤子絕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

王奎隊長心裡很不爽,他也想像四姑娘一樣痛痛快快地頂撞劉支書幾句,隻是礙於身份,此時,強壓著火氣。

“你怎麼還頑固不化,我沒時間跟你犟嘴,不怕一萬也要預防萬一,這事絕不允許有紕漏,”劉支書吩咐道,“我已經派民兵去調查了,你回幸福屯要配合大隊民兵,趕緊發動群眾,何百勝若想圖謀不軌,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要順藤摸瓜,仔細盤查,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

劉支書這是代表生產大隊和組織的安排,王奎隊長心裡有一百個不情願,但反駁不得,沒有辦法,隻好領命回到幸福屯。

荒唐透頂,簡直把牤子當成了危險分子,王奎隊長但拿不出證據,一肚子怨氣。

隨後,趙凱帶隊,生產大隊民兵開進了幸福屯。

且說當晚,中心校放學,小梅沒有直接回家,知道鄒傑見多識廣,去找鄒傑,想讓鄒傑幫忙分析一下,牤子哥能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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