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揚鞭,虞梔纓一聲喝下,駕車離開了古慧寺的院門,徒留兩名和尚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去。
待他們一走,小和尚又飛身回到了樹上,中年和尚則慢騰騰地朝偏院方向走去。他一路步伐穩健,不見撞到何物,看上去一點都不像盲人。
夜幕降臨,天上懸掛著一輪彎月,一路星光點綴,照耀著回程的路。
虞梔纓慢慢地駕著馬車,回頭問車內的某人:“這都沒外人,蕭狐狸,你可以說說你跟那源木大師都說了些什麼了?那源木長什麼樣?他醫術當真那麼厲害?”
知道虞梔纓沉不住氣要問他,蕭晗嘴角微揚,看著坐在對麵乖巧的李樹聞,如實相告道:“這源木雖是和尚,但身上戾氣不少,明明是給人看診的醫士,身上卻有股殺氣,實在詭異。”
“他朝你動手了?”虞梔纓驚詫道,好奇地屁股往馬車內坐近了些。
車內,李樹聞聽完,也有些驚訝地看著蕭晗。
蕭晗搖頭,神情嚴肅道:“那倒沒有,我隻是覺得他身上的氣息很奇怪。”
“不僅源木大師吧,我感覺整個古慧寺都怪怪的。”李樹聞插嘴說道。
“嗯。”蕭晗認同地點點頭,附和道,“但又說不出是哪裡奇怪。”
“還能是哪裡,你就說,他源木大師就算醫術再高明,香火再鼎盛,也不可能十年之間把一個古廟建得這般輝煌,那十八座金佛啊!這得花多少錢!”虞梔纓在外不由得說道,她家是開鏢局的,做生意的人素來對錢敏感,她隨便算了下,這古慧寺都造價不菲,跟金縷樓有的一拚。
經虞梔纓這麼一說,李樹聞跟蕭晗瞬間都想到了一塊,同時出聲道:“和尚不像和尚,寺廟不像寺廟,這古慧寺會不會又是一個金縷樓?”
“金縷人殺人斂財,古慧寺救人斂財,兩者倒有幾分相似。”李樹聞繼續道。
“虞姑娘說的沒錯,單靠救人,古慧寺賺不了那麼多錢。如果那邊診金過高,就不符合名寺佛門聖地救人的宗旨,名聲肯定會毀。但如今古慧寺香火如此鼎盛,它自然還有其他收入。要建成這樣的寺廟,需要不少金銀,你們說,這建廟的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神秘殺手,那殺手有剩下的鑰匙,會不會跟鐘北堯還有慕顏他們一樣,也曾進過藏寶庫,拿到了其中的寶藏,修葺了這古慧寺。”蕭晗揣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