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晗見她稍許鎮定了下來,知道她問的是什麼,無奈地歎了口氣,悶聲道:“沒有。他跟皇姐的屍身都是吳澤的人找到了,我都沒來得及去看,靜王就帶人把他們帶走了。我總覺得這裡麵有蹊蹺,但我沒有證據。其實我跟你一樣,我也不相信他們死了。”
“國君下了國喪令,你可知曉?”虞梔纓抬眼,紅著眼眶問蕭晗。
蕭晗點頭:“我自然知曉,國喪令一下,靜王還奉辰王命令,接我去你們辰國皇宮,參加了李長策的喪禮。”
聞言,虞梔纓激動地朝蕭晗道:“所以你見到小聞的屍身了?你確定是他嗎?他真的死了嗎?”
“見到了,他的屍體被摔得血肉模糊,根本無法辯駁,但是他身上的那塊玉玨還在,太醫院的太醫幫他驗了骨,確定是他。但除了他,我並沒有見到皇姐的屍首。”蕭晗如實道。
仿佛一股寒劍用力地刺在虞梔纓的胸口,她惶然地往後連退幾步,不敢相信地望著蕭晗,眼淚忍不住地流下:“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死了……你皇姐死不死,我根本不在意,我隻要小聞活著。”
虞梔纓流著眼淚說完,突然激動地撲到蕭晗身前,雙手緊緊地攥住他的衣領,癲狂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不救他?你明明武功恢複了,為什麼不救他?他可是你親外甥啊,你們不救,我救。為什麼都要攔著我?為什麼啊!”
“虞梔纓,你給我冷靜點!”蕭晗用力地一把拽開虞梔纓的手,怒喝道,“你在說什麼胡話呢?當時那情景,有我皇姐擋著,我們怎麼去救李長策!而且,就算你跳下懸崖救他,你知道那懸崖有多高嗎?近乎萬丈,你武功再高,摔下去也是死,你怎麼救?”
“所以,小聞真的死了嗎?”虞梔纓絕望而又無助地問蕭晗,眼淚再度落下。
她鮮少哭,但是她此刻內心好自責,若不是為了替她報仇,李樹聞不會去查秦舒月,不會以身涉險,也就不會被殺了。
都怪她,她隻知道殺了寒月生,替兄弟們報仇,沒有及時去救他。
她要一開始就去他,會不會就不這樣了。
她明明答應過,要護他一生一世的,可關鍵時刻,她隻想著自己,還是把他給扔下了。
他那麼好,對她掏心掏肺的,她為什麼不去救他!
為什麼!
“都是我的錯!”虞梔纓抬手又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然臉上再疼,都不及她內心的萬分之一。
她曾經以為,她對小聞隻有喜歡,沒有多深的愛。她把他們的婚姻一直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