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又默默給江霖加了十分成了一百分孫女婿:“你這孩子真不錯榆榆交給你我很放心。”
白榆坐在一邊歎為觀止。
剛進門時奶奶還怒目相視這才過去不到五分鐘江霖就已經成了奶奶心目中一百分的完美孫女婿。
嘖嘖嘖這人要是
去從商的話,隻怕是個坑死人不償命的大奸商。
白榆正在肚子裡腹誹,就見江霖突然看向她:“我這就回去跟家人說結婚的事,回頭和家裡長輩一起過來商量婚禮的事。
說著他就站起來。
白榆趕緊道:“之前說的三轉一響,我有點想法。
聽到這話,江霖再次坐了下來:“什麼想法,你說。
白榆:“有些東西用不上,我覺得沒必要為了麵子買,就拿那個縫紉機來說,我不會做衣服,也沒打算學,買了沒啥用,更何況我們很快又要去瓊州島,總不能把這些東西運過去吧?
從京城運到瓊州島,這筆費用都可以買多一架縫紉機了,可如果不運過去,擺在京城吃灰,那又太浪費了。
江霖:“你說的有道理,那等我們回瓊州島了,我再讓人買電視機和自行車,但手表就不能省了。
他早就注意到她沒戴手表,隻是瓊州島那邊的百貨商場沒有合適的女士手表,在廣城時又出了那樣的事情,所以拖到現在還沒買成。
白榆的確想要給個手表,想到之前在廣城沒買成的相機,她趁機道:“還有我想要個相機。
江霖:“好。
送徐映之回家的白嘉揚一進門聽到這話,差點沒倒吸一口涼氣:“江霖,你已經給了很多了,你不能這麼寵著榆榆,你會很容易把她慣壞的。
江霖寵著妹妹,他自然樂得其見,隻是他還沒結婚,有江霖這麼個寵妻狂魔在,他壓力太大了。
江霖看向白嘉揚:“我願意。
白嘉揚:“……
這是想酸死誰?
白榆眨了眨眼睛,嘴角忍不住往上勾起來。
就好像被人塞了一嘴巴的糖果,此時她的心情就是從嘴裡甜到心裡。
這樣被人寵著的感覺,真不賴。
上輩子她急匆匆嫁給江凱,彩禮也有三轉一響和五百元,但這些東西不是給她的,而是用來支撐江凱的麵子。
等江霖走後,白榆這才開口問道:“奶奶,我爸呢,他應該沒出差吧?
白老太搖頭:“沒出差,你爸和你媽去鄉下了。
白榆:“鄉下?是去看舅舅嗎?
白老太再次搖頭,歎了口氣:“你舅舅他沒了,這事我本來之前就要跟你們說的,但你們媽說你舅舅他是自沙,死得不光彩,不準備辦喪禮,也不準備通知親戚朋友,這兩天她和你爸在鄉下忙活,今天晚上應該就會回來。
白榆怔住了。
舅舅死了?
而且還是自殺!
可上輩子根本沒有發生這事情,上輩子她舅舅在她重生之前還活得好好的,怎麼這輩子突然就自沙了?
白老太沒發現她的表情不對勁,站起來道:“我摘點艾草回來,等你爸媽回來讓他們可以煮來洗臉洗澡,還要讓他們跨跨火盆,省得把晦氣帶回來,影響了你的婚事。
說著她就急匆匆走了,留下白榆和白嘉揚兩人麵麵相覷。
白嘉揚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舅舅他怎麼就……
小時候他舅舅沒出事之前,舅舅還是挺疼他的,經常扛著他去買糖果吃,隻是後來秦家出了事,舅舅雙腿又被截肢,他整個人都廢了,變得陰陽怪氣,對誰都愛搭不理的。
他一開始還經常隨著她媽去看望舅舅,可每次都被他給嚇哭,後來就漸漸少去了,再後來他去外地上學,說起來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過他了。
隻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回來就聽到他的死訊。
想起小時候他把自己扛在肩膀上的樣子,白嘉揚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過,鼻子也跟著酸酸的。
白榆回過神來:“你覺不覺得有點蹊蹺?照理說,如果舅舅要自沙的話,早就應該自沙了,何必等到現在?
在她印象裡,舅舅是個陰陽怪氣自私自利的人,這麼多年來他心安理得享受他們白家養著他,卻從沒說一聲謝謝。
這樣的人會自沙?
白榆表示很懷疑,而且上輩子他一直活得好好的,她覺得有點不對勁。
白嘉揚聞言一怔:“蹊蹺?你該不會是想說有人想害舅舅吧?可什麼人會害一個雙腿截肢的殘疾人,再說了,如果真有人要害他,媽第一個不會放過對方。
這話倒是說得有幾分道理。
她媽對她不好,但對秦家的人都好,譬如秦心卉和她弟弟,都是她的心肝寶貝。
如果舅舅真是被人害死的,她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白榆想了想,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白嘉揚還想去鄉下祭拜一下,但這會兒天色已經不早了,又沒有轎車,隻能暫時作罷,等後麵有空再去祭拜。
白榆對這個舅舅沒太多感情,也說不出特彆難過。
晚飯時,她爸和她媽沒有趕回來。
奶奶給她和大哥做了麵條,又特意去國營飯店買了兩大碗燒羊肉寬湯回來,澆到麵條裡頭,羊肉味濃鮮美,吃得賊爽。
隔壁的蔡大嬸知道她回來,還特意送了炸醬過來。
蔡大嬸做菜水平不咋地,但做的醬很是那麼一回事,據說她家有一張祖傳的方子,所以做出來的炸醬才會那麼好吃。
那炸醬裡頭加了肉沫,拌到麵條裡,吃起來簡直是香爆了。
等吃完,白榆也做了個決定。
她決定暫時先不跟大家說她媽出軌的事,等辦完她和江霖的婚禮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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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沒回三房,而是直接去了江老爺子的四合院。
江老爺子早就在等江霖過來,看他一進門就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惦記榆榆的?
江霖頓了下:“不記得。
江老爺子卻沒想就這麼放過他:“我看你打小就惦記榆榆,隻是榆榆喜歡的是江凱,你才什麼都沒說對吧?
“你也彆急著否認,小時候你對誰都冷冷清清的,可每次家裡有好吃的,你都要留一份給榆榆,連江凱都沒有,還有你奶奶給你做的老虎布偶,江凱哭了幾次跟你要,你就是沒給他,可榆榆一提,你就立即送給她,還說你不是打小就惦記著人?
江霖:“……
江老爺子揭老底揭出樂子來:“還有那年榆榆因為被她媽強製洗冷水澡而發燒了,你跑到人家家裡,把榆榆搶回了江家,還說以後再也不讓榆榆回白家了。
江霖:“…………
那是白榆四歲那年的事情。
那年的夏天非常熱,又趕上好多天沒有下雨,用水一時變得非常緊張,很多人為了解約用水都選擇不給孩子洗澡,白家也是這樣。
可那天白榆和她表姐一起出去玩,回來時白榆整個人變成了泥猴子,她哭著說是她表姐把她推到一個泥坑裡去,但她媽秦正茵並不相信,還反過來罵她是說謊精。
當時秦正茵無視一臉委屈的白榆,裝了一盆冷水就要給她洗澡,白榆之前是白老太在照顧,後來又是她爸白飛鵬在幫忙帶,因此秦正茵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不能洗冷水澡。
白榆擦掉眼淚,聲音弱弱地告訴她媽她要洗熱水澡,她怕冷,秦正茵聽到這話,再也沒了耐心,把她抓過來在屁股上直接抽了幾巴掌,還罵她是麻煩精和矯情精,而後把她脫光丟到洗澡盆裡。
白榆被她媽搓得渾身發紅,哭得嗓子都啞了,直到鄰居都過來勸說,秦正茵才放過她。
這個過程他是後來聽大院裡的人說的,當時他去學校上課了,隻是他回來時,在大院那片桂花林看到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