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合院做事每天事情不多,江老爺子也不是個難相處的人,最重要的是,因為她在這邊工作,她丈夫工廠的領導都特彆看重他,如果沒了這份工作,以後領導還會看重她丈夫嗎?
想到這,福嫂子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白榆沒落井下石,當然也沒給福嫂子說情。
平時她過來,福嫂子對她還算不錯,沒有拿雞毛當令箭,也沒有狗眼看人低,大部分時候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
隻是她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算她幫忙求情,江老爺子知道後也不會留她。
要在這邊工作,嘴巴嚴謹是第一要求。
能在這邊工作是多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嫂子卻不好好珍惜,隻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
酸湯麵白榆做多了一份,看江霖過來,便去廚房把麵條端出來。
兩人吃完後直接回房去睡覺了,留下婁秀英和江又涵兩母女你看我,我看你,大家大眼瞪小眼。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兩人的洞房花燭夜算是毀了。
白榆累得衣服都不想脫,最後還是江霖幫她脫掉衣服和鞋子,又給她蓋好被子。
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著時,就聽江霖在她耳邊道:“我不會給你。”
白榆腦子有些轉不動,一時半會沒跟上他的話:“什麼不會給我。”
江霖:“手鐲。”
白榆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兩人去公安局之前說的話題,隻是她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不給她,明明上輩子他就給她了。
可她太困了,困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在沉入夢鄉前,她似乎還聽到江霖對她說:“以後不準再說嫁給江凱這樣的話,否則……”
否則什麼她沒聽清楚,她隻感覺她的唇瓣似乎被很凶地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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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心卉坐在硬巴巴的木床上,雙手抱著膝蓋。
牢房裡光線陰暗,要是不走近來,壓根不會發現她在笑。
其實她沒想過要殺她媽的,畢竟她還是靠她給自己找一份工作。
隻是她明顯感覺到她媽對她的態度跟以前不一樣了,之前她還信誓旦旦
說要幫她找工作,可自從她跟白飛鵬離婚之後,她的態度就變了。
她不再擔心被她威脅要爆出她是私生女的事情,還反過來威脅她,說要是自己不乖乖聽她的話,她就把她殺死秦彥成的事情爆出去。
這世上應該沒有哪對母女像她們這樣可悲了吧,居然互相威脅。
也就是在那次威脅後,她心裡湧起了一股不安全感。
俗話說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就是親媽也未必靠得住。
因此她隨身帶上了農藥,準備等她媽下次威脅自己時,就用這農藥來嚇唬她。
隻是她沒想到公安還是注意到了她們,還把她們給雙雙抓了起來。
她很了解她媽,雖然口口聲聲說愛她疼她,可她絕對不可能替自己頂罪,而且還會為了減刑把她給供出來。
因此她隻好動手了。
這世上隻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
她媽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人知道她殺死秦彥成的事情。
至於秦彥成的屍體,公安就是知道他被拋屍在哪裡也沒用。
那池塘的水又深又渾濁,根本不可能把屍體打撈上來。
想到這,她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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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這一覺睡得很沉,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了。
江霖不在房裡。
她坐起來,突然覺得嘴巴有點疼,走到鏡子前一看,這才發現被唇瓣居然被咬破了。
她還以為入睡前是她的錯覺,沒想到江霖還真咬她了。
這人怎麼這樣?
又不是小狗,怎麼還咬人?
白榆摸了摸唇瓣,這個跟草莓印可不一樣,想藏都藏不了。
最終沒辦法,她隻好換了衣服下去,免得大家都在等她吃飯。
來到客廳,她這才發現三房一家居然還沒有回去。
能讓江啟邦一直守在這裡不走,當然不是為了她和江霖,應該是為了給江凱求情。
白榆心裡猜測著。
倒是福嫂子不見了蹤影,想來已經離開了四合院。
朱彩雲看到她,連忙招手道:“榆榆醒了,應該餓了吧,正好開飯,正好過來吃。”
江又涵聽到這話,嘴巴撇了撇。
什麼正好開飯,早就過了開飯時間好不好?
可爺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偏偏寵著白榆,不讓大家叫她起來,一大家子就等她一個人。
真是太過分了!
想到這,她狠狠瞪了白榆一眼。
白榆
坐下來,正好對上她丟過來的白眼,小臉一皺,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道:“我是不是起太晚了,真是對不起大家。”
朱彩雲連忙安慰道:“沒有沒有,大家都知道你昨天辛苦了,而且晚吃一點也沒什麼。”
白家的事情她早上也聽說了,無比唏噓。
她跟秦正茵不熟,隻聽說她前不久離婚了,能讓白家在白榆結婚的當頭迫不及待離婚,隻能說她應該犯了很嚴重的錯誤。
不過她素來隻管自己的一畝三分田,因此並沒有特意去打聽,隻是她沒想到秦正茵突然就沒了。
世事真是太無常了。
白榆:“我剛才一坐下來又涵就瞪了我好幾眼,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真是對不起大家了。”
話音落地,客廳裡安靜了幾秒。
江又涵嘴巴瞪得大大的:“……”
婁秀英則是氣得不行。
她明明警告過她,讓她不要招惹白榆這個瘟神,她怎麼就不聽呢?
果然,下一刻就聽江老爺子叱喝道:“你要是不想等,現在就可以走!”
江老爺子這話已經算是客氣的了,要是換成孫子,江老爺子隻怕會讓對方立即滾出去。
可江又涵的眼睛還是紅成了兔子,眼淚在眼眶裡打滾,卻不敢讓眼淚流下來。
她真是討厭死白榆這個女人了!
因為她,三哥不再給她外彙券,也因為她,爺爺不再疼她。
白榆這女人還拿走了江家一套四合院!
太可惡了。
白榆卻一點也沒有覺得內疚,在江霖旁邊的位置坐下。
江霖目光掃過她的唇瓣,臉上卻不動聲色。
白榆看不得他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手伸到桌子底下,在他大腿上狠狠——
下一刻,她就疼得偷偷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人的大腿肉怎麼那麼硬!
她原本是想狠狠掐他的大腿,誰知他的大腿太結實了,她愣是沒掐動,反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