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向雪給打斷了:“白榆是個好人,那我就是壞人不成?
葛大川繼續撓頭:“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向雪:“那你是什麼意思?
葛大川撓頭,感覺頭皮都要被撓破了,他是來勸人的,怎麼好像又惹她生氣了:“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林向雪看他清澈的眼神裡顯露出幾分愚蠢,簡直被氣笑了:“彆撓了,頭皮屑都飛到我臉上來了!
葛大川有些委屈:“我昨晚剛洗了頭的。
林向雪懶得理他,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轉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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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是在夜色降臨後才回來的,手裡抱著兩個老虎布偶,其實一個布偶居然有白榆半個人那麼高。
白榆又驚又喜:“你這是從哪裡買的?這老虎布偶怎麼那麼大?
上次她夢魘時,迷迷糊糊中跟江霖提了要布偶的要求,江霖雖然答應了,可過去這麼久都沒有動靜,他還以為他已經忘記了。
她雖然有點小失落,但也沒放在心上。
可沒想到他不僅沒有忘記,還帶回來這麼大布偶,真是太出乎她的意外了。
這麼大的老虎布偶,平時她可以抱著睡覺,靠著看書,摟著吹吹風,反正怎麼樣都行。
江霖看著她:“喜歡嗎?”
白榆點頭:“喜歡,謝謝你,江霖。”
說完看他還看著自己,她咬了咬唇,挨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她本想親一下就離開,卻仿佛撕開了猛獸的封印般,下一刻,腰就被他摟住了。
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他俯低下來,吻上她的唇。
唇瓣相貼傳來陣陣酥麻,白榆睜開眼睛。
他就在她眼前,四目相對的那刹那,白榆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了。
這就是隻男狐狸精,專門勾人魂的。
不對,這是匹餓了兩輩子的狼。
要不是嫁給江霖,她怎麼也沒想到,他高冷疏離的外表下,還有這麼凶狠的一麵。
他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緊緊貼著他,想躲都躲不掉。
白榆渾身軟成一灘水,腦子卻本能地湧起綺念。
雖然她身體還有些許的不舒服,但如果他要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因為她其實……也有點想。
隻是江霖並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良久後放開她,啄了啄她的唇瓣:“你跟向雪發生了什麼事?剛才大川去找我,說你們吵架了。”
白榆這才想起有正事要跟他說。
她整理了一下呼吸,而後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聲說了起來。
十分鐘後,江霖從圍牆跳了出去,悄悄出了門。
等他再回來,白榆已經睡著了。
他輕輕來到床邊,在她身邊的位置躺下去,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寧。
誰知下一刻,白榆就翻轉過來,一隻手“啪”的一聲擱在他胸膛上,不等他把手挪開,她的腳又纏上來,壓住他的身子。
片刻後,她整個人如同八爪魚般纏在他身上。
江霖唇角下意識勾起來,眼底的笑意和寵溺絲毫沒有掩藏。
他湊過去,在她額頭親了親,然後摟著她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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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榆去上班後,林向雪敲響了隔壁的門。
溫靜婉打開門看到她,露出驚訝的神色:“向雪,你這麼早過來找我有事嗎?”
林向雪眼瞼下露出深深的黑眼圈:“靜婉姐,我想問問你,你昨天說的那個工作現在還招人嗎?”
溫靜婉點頭:“還招人,你想清楚了?”
林向雪神色有些頹喪:“嗯,我想儘快去上
班,就不知道單位能不能提供宿舍?我想……儘快搬出去住。”
溫靜婉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就算你被錄取了,也隻是臨時工,臨時工不能住在單位宿舍裡,你和白同誌兩人怎麼了?我昨天聽到你們好像因為我吵架了,我本來想過去跟白同誌解釋的,可我一想到白同誌那麼不想看我,所以才沒過去,實在很對不起。”
林向雪搖搖頭:“這哪是你的錯,是她太固執太強勢了!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她不喜歡你就算了,可我不過是邀請你去屋裡坐了一會兒,這都不成,我算是看明白了,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我現在就想趕緊搬出去,要是實在不行,我就回京城去!”
溫靜婉連忙道:“不至於,你過來這裡就是想體會獨立的生活,你要是這樣灰溜溜回去,豈不是更讓人看笑話了?”
林向雪咬著唇沒出聲。
溫靜婉:“你跟我去單位麵試,回頭要是麵試上了,你回來就跟白同誌道個歉,暫時還住在江家,等以後轉正了再搬出去,至於你和我的交往,以後就不要再在白同誌麵前提起來,這樣她也就不會跟你生氣了。”
林向雪蹙了蹙眉:“這樣搞得好像我跟你交往是很見不得人的事情,之前在京城,就是我父母都不會這樣管我,我覺得她太霸道了,而且我昨晚出去那麼久,她也沒有去找我,我算是看透了。”
溫靜婉又安慰了幾句,才回去拿公事包,然後載著林向雪一起去了單位。
林向雪的普通話很標準,字正腔圓,本地的播音員就算通過考試,也帶著口音,因此林向雪很容易就通過了麵試,但因為她沒有播音員證件,暫時還不能轉正。
白榆這邊來到單位,一進辦公室就又對上了魏光宗嘲諷的眼神。
白榆:?
這光宗耀祖的家夥又想乾嘛?
下一刻就聽對方道:“我昨天還羨慕白同誌你出了那麼大的風頭,以為章書記肯定會給你安排一個好位置,沒想到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沒有,白同誌你是不是很失望?”
白榆盯著他看,突然來了句:“魏耀祖同誌,你的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