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屋裡的人都沒有發現。
因為房間不夠住也因為白榆很想跟奶奶一起睡於是當天晚上江霖和白飛禮兩人住一樓的客房白榆和奶奶以及念念祖孫三代住在二樓。
好在祖孫三代都不是胖人睡在一米八的木床上這才沒有覺得擠。
白老太睡在中間像哄孩子一樣拍了拍白榆的手:“看到你過得這麼好奶奶就放心了。”
雖然白榆每次寫信都說自己過得很好但瓊州島太偏了氣候跟京城又那麼不一樣而且那時候離開京城時白榆還發病了白老太不親自己過來看一眼實在沒辦法放心。
現在看到白榆臉色紅潤江霖體貼溫柔而她又在這邊找到了工作工作發展得也很好樣樣順心她懸著的心這才終於落地。
溶溶月色淺淡似水撒在地板上一
地銀輝。
白榆靠在奶奶懷裡:“看到奶奶身體這麼健康,我也同樣放心了。”
上輩子過不久奶奶就出事了,雖然這輩子提前預防了,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若是可以的,最好能留奶奶在這邊過年。
白老太本想跟白榆提大孫子的情況,畢竟家裡就剩下兩兄妹了,那次離開鬨得那麼不開心,作為長輩,她還是希望兩人能和好。
將來她和兒子都不在了,白榆的娘家也就剩下白嘉揚這個大哥,若是不和好,將來誰來給她撐腰?
可看白榆一直沒提到家裡,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
“小乖乖,起來吃早飯了,奶奶給你做了粉條包子。”
白榆本想第二天起來給奶奶做點好吃的,誰知她這幾天都睡得很沉,最後還是奶奶把她叫醒的。
不過奶奶做的粉條包子可真好吃,蘿卜擦成絲,豆腐切成丁,咬上一口,軟軟糯糯,又香又濃鬱,真是吃了一個又香吃第二個。
包子一個有拳頭大,白榆吃了兩個,又喝了一杯豆漿,小肚子感覺都凸了不少。
白老太用鋁飯盒裝了幾個,讓白榆帶去單位給那位伍師傅。
白榆一把抱住奶奶,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怪不得大家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奶奶一來,我感覺我的幸福值直接爆滿了。”
白老太猝不及防被親了一口,眼角的褶子都深深堆在了一起,臉上笑成了一朵花。
小叔吃完早飯,比白榆更早出門了,他要趁著在這邊幾天出去辦點事情,順便拜訪一些舊戰友。
白榆提著奶奶給的包子來到單位,還沒到自己辦公室,就被程芳給拉到一邊——
“魏耀祖出事了,你知道嗎?”
自從看到白榆把魏光宗叫陳魏耀祖,並把他氣得鼻孔張大後,她也跟著把魏光宗叫魏耀祖。
白榆拿了一個粉條包子給她,問:“他出什麼事了?”
程芳看到包子,眼睛頓時大亮,拿過來咬了一口,一邊滿足得眼睛眯起來,一邊道:“聽說他的對象跑了,還卷走了他家不少錢,昨天他媽和他奶奶在家門口哭得死去活來。”
“被騙了多少錢?”
白榆想到那天那個女子,當時就覺得不對勁了。
按照魏光宗說的那個條件,那女子是滬市雙職工的女兒,對方自己也有工作,而且就那長相,她當時都懷疑她是不是眼瞎了才會看上魏光宗。
她以為魏家許了對方什麼好處,或者魏家有什麼是女方想
要的,所以才會看上魏光宗,隻是她沒想到這居然是一場仙人跳。
程芳舉起兩根手指:“這個數。
白榆:“兩百元?
程芳搖搖頭:“不止,是兩條小黃魚。
白榆瞪大眼睛:“這麼多,他們不是還沒結婚嗎?怎麼就放心給對方這麼多錢?
一條小黃魚大概31克,兩條62克,哪怕放在現在也是一筆不小的錢。
魏光宗這次真是血虧了。
程芳把最後一口吞進喉嚨裡:“我有個親戚認識魏耀祖他爸,聽說女方承諾兩人結婚後,女方她爸就會把工作崗位讓給魏耀祖,魏耀祖一心想去滬市當城裡人,所以前幾天跟女方求婚了,女方也答應了,答應後就立即跟魏耀祖要錢,說她爸的朋友要賣一個房子,60個方的房子隻要一千元,她爸想買下來給他們兩人當婚房,但她家存款不夠,於是讓魏耀祖出一部分,到時候寫兩個人的名字,魏耀祖覺得女方都答應他的求婚,所以和家人商量後就把家底都掏給對方了。
白榆:“……
這麼明顯的騙局魏耀祖居然相信了,不僅信了,還把家底掏給對方。
白榆覺得有些無語,天上怎麼可能會掉餡餅下來,掉陷阱還差不多。
程芳:“他家去報案了,不過我家親戚說,十有八
九是抓不回來的。
白榆:“不是十有八
九,是十成十抓不回來,魚都溜回大海了,怎麼可能抓得回來。
現在沒有電腦,戶籍管理也沒有全國管理,想抓人那是難上加難,更彆說那個對象就有可能連名字都是假的。
不過這是魏光宗的事情,白榆聽完就走了。
回到辦公室,白榆把剩下的粉條包子拿給伍師傅,沒想到伍師傅也給她帶了好吃的。
“這是我愛人做的棗泥五花酥,不知道白同誌喜不喜歡吃?
白榆很是驚喜:“我很喜歡用紅棗做的點心,謝謝伍師傅,也謝謝趙阿姨。
她聽伍師傅提過他的愛人姓趙,沒有上班工作,平時就在家裡看看書養養花。
伍師傅笑道:“也謝謝白同誌你的包子。
伍師傅愛人做的棗泥五花酥很漂亮,點心做成花瓣的形狀,中間是紅色的棗泥,她拿起一塊咬了一口,酥酥脆脆,棗泥餡香甜可口,非常好吃。
到了中午,白榆吃完飯後準備休息一會兒,然後下去繼續去采集資料。
再采訪一家工廠後,她準備暫停一陣子,然後開始製作第二本和第三本的連環畫。
瓊州島這地方冬天是屋裡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