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笑了:“說人壞話的確不犯法,但你們剛才的行為已經不止說壞話那麼簡單,而是涉嫌毀謗侮辱軍屬,就我所知,毀謗侮辱軍屬清潔嚴重者,會被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那四人臉色一白,隻是他們還來不及開口,就被林嵐芳給搶先了:“白瑜,你是軍屬?”
白瑜看向她,點頭:“對,我是軍屬,我丈夫在海上用生命保衛人民和國家的安全,但有人卻造謠他的妻子是私娼,女兒是野種,如果軍人和軍屬是可以隨意侮辱和毀謗的話,那以後誰還敢用生命去保衛家國?”
“沒錯,你們是道歉了,可不是每一個道歉都值得被原諒,你們造謠的話已經傳播出去了,如果我現在原諒你們,那以後彆人再說我時,我也必須原諒他們!等時間
久了,我便百口莫辯,私娼這頂帽子也就死死扣在我身上,野種兩個字也緊緊扣在我女兒身上,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還有背後那個始作俑者,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這人給找出來!”
原本要勸說的同學,在聽到白瑜的話後,都沉默了下來。
宿舍幾人也很震驚,因為白瑜一直沒提過自己是軍屬的事情,應該說她一直很神秘,在宿舍裡基本不說自己的事情。
而那四個人跌坐在椅子上,這才真正害怕起來。
而林嵐芳全身不受控製顫抖了起來,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顆顆掐進了掌心肉裡頭。
白瑜看著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其實她一開始沒懷疑過林嵐芳,反而第一個懷疑景菲。
畢竟景菲不僅更有人脈,無論是投舉報信還是讓人跟蹤她,她會比從其他城市過來的林嵐芳更有辦法做到。
而且她和景菲有利益競爭,她知道景菲對她自己的英語十分有自信,對助理的位置她勢在必得,隻是沒想到王老師卻選擇讓她們兩人來競爭,而且那封舉報信裡頭提到了景菲的二哥,那天景菲也剛好在現場。
隻是凡事講究證據,那天她和王老師商量之後,決定用“誘餌”把背後的人給引誘出來。
沒錯,所謂“王老師要翻譯一本文學作品,並讓她幫忙整理”,以及“帶她去認識翻譯界老前輩”這些話都是假的。
都是為了引蛇出洞的誘餌。
其實她們這個方法也不是特彆高明,如果背後那人能控製自己不去咬誘餌,那她們也沒辦法把那人給抓出來。
畢竟這年代沒有監控,舉報信的字跡又是刻意偽造過的,因此很難找出背後的人。
隻是背後那人顯然沒能控製住自己的嫉妒心,並再次出手了。
出手的好,要不出手,她還沒有辦法去報案呢。
很快係主任和王老師就過來了。
聽了白瑜的話後,王老師也把那封舉報信拿出來給係主任看,並道:“袁主任,我讚成白瑜同學的做法,這不是普通的在人背後說壞話,這是侮辱軍屬,還有從舉報信來看,可以看出背後這人還讓人跟蹤白瑜同學,這嚴重危及白瑜同學和她家人的安全,因此,這事必須馬上報案!”
眾人都被這轉折給震撼住了。
同學們聽到王老師的話,這才知道還有舉報信的事情。
“我的天啊,我之前還覺得白瑜同學有些小題大做了,沒想到背後那人那麼變態,造謠就算了,還寫舉
報信和跟蹤!”
“白瑜同學好勇敢要是我遇到這種事情早就嚇得不敢來學校了她居然還能這麼冷靜地布局真是太讓人佩服了!不過我一想到我們身邊有個變態存在我就覺得寢食難安。”
“我也是你看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我現在也支持報案不把這變態給抓出來萬一哪天我們的罪了她還不知道會不會被跟蹤或者弄死!”
袁主任也沒想到這才開學沒多久就發生了這樣惡劣的事情:“王老師你說得沒錯這不是同學之間鬨小矛盾這是犯法!我這就讓人去報案!”
“擦哢”一聲。
林嵐芳大拇指留得很長的指甲就這麼硬生生被她給掐斷了
隻是其他人都在討論“變態”是誰沒人注意到她的異樣。
不到半個鐘頭保安人員便帶著兩個公安同誌過來了。
公安同誌了解情況後就把那四個一開始說白瑜的同學帶到辦公室去問話那四人早就嚇得魂都快飛了壓根不用公安同誌用什麼手段就把知道的事情全部都招供出來。
公安同誌順藤摸瓜最終摸到了朱翠花那裡。
朱翠花看到公安同誌當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緊接著一股尿騷味就彌漫開來。
沒錯朱翠花嚇尿了。
接下來朱翠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把事情前後經過都招了。
朱翠花能得到這份工作還得從她丈夫說起。
朱翠花的丈夫以前是學校的保衛人員幾年前圖書館被人放火燒了起來為了保護學生和學校資產朱翠花丈夫英勇跑進去救人但最終沒能安全走出來。
因為這事學校也給朱家申請了烈士然後讓朱翠花頂替她丈夫的工作來學校當個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一個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