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自己滿腔的付出卻換來這樣的結果,肚子傳來一陣陣絞痛,痛得她全身冒冷汗,卻不如她心痛的萬分之一!
之後吳孝玉為了逼迫她把家裡的錢全部拿出來,用刀比著她的肚子做威脅,她不肯,她以為吳孝玉不過是虛張聲勢,她絕對不敢動手。
她覺得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她的雙胞胎姐姐,而且從她被認回來後,她自認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就是她把自己的大學錄取通知書給拿走了,她也沒有因此責怪她。
結果是現實再次狠狠給了她一個大耳光,吳孝玉那瘋女人一刀捅穿了她的肝脾。
當時她躺在地上,身上的血跟打開的水龍頭一樣,可無論是吳孝玉,還是丫丫,她們兩人都沒有去叫醫生的打算,吳孝玉把她刺傷後就在家裡翻找錢,而丫丫則是站在一邊看著她,看到她痛苦呻
吟,還露出笑容!
她居然笑得出來的!
到那一刻她才後悔,這哪裡是什麼貼心小棉襖,這明明就是魔鬼,是白眼狼,跟她親媽吳孝玉一模一樣!
她感覺整個胃都在翻滾,身下有股熱浪噴湧而出……之後她暈了過去,再醒來,她一個人孤零零躺在病房裡。
如果能重來一次,她絕對不會為了這麼隻白眼狼而忽略的兒子,她更不會跟習曉東離婚!
隻是世上沒有後悔藥。
想起那次她把兒子一個人扔在供銷社門口,她心裡一陣內疚,她覺得自己落得現在這個下場,一切都是報應。
可她真的知道錯了,她好想再見兒子一麵。
自從習家搬回京城後,她已經有三年多沒見過他,不知道他長高了沒有,樣子是更像習曉東,還是更像她?
她扭頭朝病房門口看去,她能感覺生命力好像那天的血一樣,不斷地往外流去,流去。
恍惚之中,她仿佛看到了習曉東牽著一個男孩朝自己走過來,她眼睛出光彩,艱難地朝他們伸出手去。
隻是她的手還沒有夠到他們就垂了下去,她的眼睛慢慢合攏,眼睫毛顫抖了一下,最終不動了。
一個護士聽到監護器發出的聲音,立即跑進來:“快叫醫生過來,病人沒心跳了!”
習曉東帶著習陸承趕過來時,正好看到護士把白布一點一點蓋到吳孝宜臉上。
吳孝宜死了,吳孝玉因為殺人被抓起來,她知道自己逃不了被槍斃,不過她不甘心,還對公安同誌說是丫丫把吳孝宜給絆倒,才導致她流產和大出血,她覺得吳孝宜的死丫丫也要負一半責任。
隻是沒有人相信她的話。
畢竟丫丫隻是一個八歲的孩子,沒有人相信她會故意絆倒吳孝宜,更彆說吳孝宜平時有多疼這個女兒大家都看在眼裡。
反而大家覺得她太惡毒了,丫丫一出生就被她給掉包了,之後她又拿走親姐的錄取通知書,又拋女棄婦跟人私奔,現在又把親姐給捅死,簡直是罄竹難書!
謝誌明同樣不相信,因此他沒去見吳孝玉最後一麵。
***
再看到習陸承,白瑜發現這孩子更沉默了,而且看上去瘦了不少。
習曉東的狀態也不太好,聽習母說他們當初是不讚成習曉東娶吳孝宜,無奈習曉東跟被灌了迷魂湯一樣非她不娶,他們拗不過兒子才被迫點頭。
想來他對吳孝宜是曾經真愛過,如今物是人非,隻怕心裡也不好受。
習家沒在瓊州島呆太久,可能是怕睹物思人,也可能是想換個環境,他們很快就離開了。
臨走前,明舒把自己最喜歡的玩具送給習陸承。
習家走後,白瑜再次投入工作中。
淡水珍珠的養殖最快也要一年多,有些更久需要三四年,如果要等他們剛買這一批珍珠,那珍珠廠就沒辦法運營下去了。
因此早在兩年前,白瑜就跟研究所定了一批珍珠,等過了年,這批珍珠便可以采收了。
有了珍珠,接下來便要進行銷售,因此招聘銷售員的事情便不能再拖了。
白瑜暫時隻招五個人,男女不限,但對口才要求比較高,不說一定更要舌燦蓮花,但肯定不能是個社恐,要不然一
見到人連話都說不出來,那還怎麼推銷產品?
可等她把招聘條件公布出來,再次引起了一陣嘩然。
“之前聽說你進去養殖場當工人要簽合同,偷東西要罰一千元就覺得夠離譜了,沒想到更離譜的還在後頭!
“可不是,進工廠居然還有可能被辭退,那乾嘛還要進去!
“就是,還有這底薪也太少了吧,要是賣不出去東西,難道每個月就拿十元嗎,這點錢能養活一大家子嗎,難道讓大家去喝西北風?!
十元底薪,那還不如勤奮點去撿貝殼呢,撿十斤就有十元了,要是能撿到一些比較特彆的貝殼,還能賣到更高的價格。
要是放在幾年前,大家或許會覺得十元挺多的,但這幾年大家的腰包漸漸鼓了起來,對於這十元的底薪,大家就三個字——看不上!
更讓大家不能接受的是,在大家的共識裡,進了工廠就相當於拿到了鐵飯碗,隻要不犯原則上的錯誤,基本就能靠這個鐵飯碗養活一大家子,不僅能自己乾一輩子,還能傳給自己的兒女,如果自家人不想乾了,還能賣出去。
可到了白瑜這裡,不僅不能乾一輩子,沒完成任務還要被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