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等待沒有白費。
他本來想通過偷渡把她裝在集裝箱裡頭,然後偷偷運回霓虹國,隻是最近天氣不好,要等風暴過去至少得等一周時間,公安查得那麼嚴,他擔心夜長夢多,所以把計劃提前了。
肩膀痛得鑽心,白瑜咬住舌尖才沒讓自己叫出來。
剛才她用力一撞,終於成功讓肩膀脫臼了,脫臼的地方一抽一抽地疼。
不過現在不是在意疼痛的時候,看他再次轉過身去,她用力掙紮了起來,每動一下脫臼的地方就是一陣劇痛,她還要擔心動作太大驚動到那個變態。
冷汗從額頭滴落下來。
就在金先生把兩隻毛茸茸,比掌心還大的蜘蛛拿出箱子時,白瑜終於擺脫了繩子的束縛。
她!成!功!了!
把繩索掙脫後,原本接下來應該把脫臼的肩膀複位,可白瑜不會,她不
知道該怎麼複位。
既然不會,那隻能不管了。
她就這麼吊著鬆鬆垮垮的胳膊,然後跑過去撿起那隻被他扔在地上的刀子,迅速朝他衝過去。
金先生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也許是感受到危險,下意識就要回身。
隻是他還是慢了一步,白瑜拿著那刀子,對著他的後脖頸用儘全力捅下去!
刀子深深刺進去!
金先生脖子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冰冷沒有感情的眼眸滿是不置信。
下一刻,他不顧脖子上的刀,轉身一把掐住白瑜的脖子,用力將她往後推。
白瑜沒想到他被插了一刀,居然還能有這樣的力氣。
她的頭重重撞在牆壁上,後腦勺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眼前有一度黑了一下。
“你這就不乖了,為什麼要逼我動手呢?”
金先生空洞冰冷的兩隻眼睛居高臨下看著白瑜,隻要稍微一用力,他就能輕而易舉扭斷她的脖子。
白瑜感覺呼吸困難。
難道她今天要死在這裡?
恐懼如同潮水,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迅速攫住了她。
隻是下一刻,她腦海裡閃過江霖以及女兒的笑臉,她要是死了,他們該有多難過。
尤其是明舒,她親身經曆了媽媽被抓的場景,如果她真的出事了,這將會成為她一生的噩夢。
還有奶奶年紀那麼大了,讓她白發人送黑發人,她能承受得住嗎?
想到了至親至愛的家人,求生的意誌在這一刻爆發了。
她用力把插在他脖子上的刀子拔起來,血如同被打開的水龍頭,朝四麵八方噴濺而出,一部分噴射到牆壁和地上,還有一部分噴射在她的臉上,濃鬱的血腥味糊住了她的眼睛和鼻子。
去死啊!
死變態!
白瑜再次舉起刀子,然後對著他的心臟用力紮下去。
金先生眼睛瞪大,低頭看了看紮在心臟的刀子,一臉的不置信。
可能他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他會死在一個女人手上。
他想不明白,白瑜是怎麼掙脫繩子的,他也想不明白,不吃不喝被綁著關押了兩天,她怎麼還有那麼大的力氣?
白瑜再次把刀子拔起來,血如泉水噴湧而出。
血腥味濃鬱得瞬間彌漫住整個地下室。
隨著血液的噴出,生命力也逐漸從金先生身體流出,掐住白瑜的手無力地捶下來,白瑜抬起腳,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金先生往後踉蹌了兩
步,然後重重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