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房卡,雲鯉看了眼不可置信的中年男人,想到他剛剛的話,笑了“我想吃麵包了,能讓你們這兒的麵包師傅給我單獨烤幾個嗎?”
前台接待連忙道“當然可以。”
雲鯉聞言,似笑非笑地看向了中年男人。
樂意涵也眼神冷漠厭惡地看著中年男人。
橙橙更是氣鼓鼓道“這位大叔。
你剛剛不是說,雲姐姐要是能讓這裡的麵包師傅單獨給她做麵包吃。
你跪下給她磕頭,認她做爸爸嗎?
現在雲姐姐已經做到了,讓這裡的麵包師傅單獨給她做麵包吃。
你怎麼不履行承諾?
難道是想當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我爸爸媽媽說了,人無信不立,人當以誠信為立身之本,承諾了的事情就要說到做到。”
雲鯉有些詫異地看了眼橙橙。
才不到六歲的孩子。
不僅聽懂了中年男人之前的那混話,還能說出這樣一番有理有據、條理清晰的話。
這就是精英教育下教出來的孩子嗎?
中年男人看著雲鯉和樂意涵看他的眼神,聽著橙橙說的話,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臉頓時漲得通紅。
他心裡有火。
但見識到雲鯉報了自己名字後,悅柏國際酒店的員工瞬間對她態度十分恭敬的情況後。
他已經明白,雲鯉三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存在。
可是讓他在這裡給她跪下喊她爹,他也真的是做不到。
但是不照做,他又害怕雲鯉會事後報複他。
而且若是他剛剛沒聽錯的話。
這個乞……女人說自己姓雲。
那可是雲姓啊。
想到雲姓在申城的地位,中年男人漲紅的臉白了一白。
這姓雲的女人能住得起一夜三十萬的總統套房,且隻是報了名字而已,就讓悅柏員工變得如此恭敬。
難道,她真是雲家的人?
他可是聽說,雲家的人一向護短。
若這女人真是雲家的人。
那他剛剛的態度,很顯然已經得罪了雲家。
若是被申城雲家那樣的龐然大物記恨上了,他和他的公司怕是也就到頭了。
越想,中年男人越害怕,臉色也就越蒼白。
猶豫掙紮了一會兒,他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砰的一下給雲鯉重重磕了個頭“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是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還請爸………”
“停!”雲鯉出聲打斷了中年男人後麵的話,睨著他高傲不屑。
對於他態度的這番變化,雲鯉並不意外。
在她報出自己名字後,她瞥見了他巨變的神情。
她也明白,他現在這樣的姿態,是因為將她當成了雲家的人。
扯虎皮做大旗這種事,雲鯉以前沒乾過。
但這不妨礙她現在做的順溜“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我家也沒有你這樣的孫子。”
中年男人身子一頓,而後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看向她“是是是。
雲小姐儀容高貴美麗,自然生不出我這樣矮胖醜陋的兒子。
您家那樣底蘊深厚顯貴,自然不會有我這樣淺薄無知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