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下臉頰的汗,望著地上那個煤爐,一臉疲於應對的樣子,斯哈……真的好誘人!這該死的誘.惑感!
“嗬嗬。”韓舒櫻笑了下,沒有回對門小媳婦的話。
雖然心動,也想來個先斬後奏,因她就算說江公安是她對象,又如何?江公安要敢來質問她,她完全可以理直氣壯地說:“那你報警吧!”
保證震驚他一輩子。
可惜,江公安對她太好了,忙前忙後,她突然良心發現,覺得不能這麼恩將仇報,怎麼能這麼乾呢。
她得在他同意和她處對象談戀愛後,才能跟彆人說,對,他是我對象。
在他沒同意這麼乾前,韓舒櫻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這樣利用他了。
畢竟一路本打算利用他完成劇本,利用他得到劇本獎勵,現在又要利用他感情,她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要真的來,那就來真的!
眼前這個男同誌,換個角度看,就是她最好的戀愛對象。
遲鈍的韓舒櫻一朝開竅,眼裡開始冒光茫,戀愛,戀愛,談戀愛,她要談戀愛!順便完成劇本。
她看到江公安單手拎著煤爐,肆意施展著自己魅力,將爐子拎起,輕鬆地把幾十進鐵爐倒過來看了看,又放到地上,笑容滿麵道:“師傅,這爐子是怎麼升的?”他還真不會。
江見許自小在省城長大,在這個年代來說是正八經的公子哥兒,雖然年代比較動亂,但當時他父母都在機關工作,爺爺與大伯身居高位,嚴格點說,他自小比彆人條件優渥,沒受過太大的苦,最難的還是小時候,每天早上家裡打半斤牛奶,不夠他喝,經常兌水燒開了,才能分給妹妹。
小時候他是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很多東西看了就會,就琢磨,但燒蜂窩煤這個活兒,他是真的不熟,最早跟父母在大院生活的時候,也接觸過,再大點就搬到了省委家屬院,冬天不燒爐子,家屬院小樓有地暖,有人專門燒。
所以,他生爐子的手藝不太行,而點燃煤爐需要經驗。
那個煤場師傅點煤爐是把好手,本來可以跟這裡人借一塊火炭,但他打算教江見許怎麼點煤爐,顯一下自己的技術,可就這樣也折騰了很久,上了舊報紙小木條,乾樹枝,火鉗,蒲扇輪換操作,性急的人真來不了這個,最後終於冒了一
通煙,將火點起來了。
煤爐一旦點著,就儘量不要讓它熄滅,否則就要重點一次,或者借炭引火。
板車師傅忙完很快將車拉走了。
韓舒櫻也打發走了圍觀的對門小媳婦,她眼睛一轉,有眼色地取來陶罐放在爐子上燒水。
人情事故嘛,江公安給自己又買東西又裝爐子,累了一上午,滿頭是汗,她總不能讓人家空著肚子走吧,她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呢,於是她把小鍋放爐子上了,倒上水,蔥嫩的手指,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開始表演做飯。
一邊做,一邊心裡琢磨著,怎麼能讓江公安和她處對象呢?
她知道江公安很難攻略,這麼久了,他心動次數少得可憐,那個男同學可是一看她就臉紅的。
江公安不是,他決不是那種看個女人就心動的男人,因為像她這樣頂配的美人,他也沒怎麼心動啊,換句話說,他這個人一定很挑。
怎麼才能讓他心甘情願地做她男朋友,這是個考驗。
她一邊扇著爐火,一邊想著,琢磨半天也沒什麼辦法,親也親了,咬也咬了,抱也抱了,他也沒有絲毫要處對象的意思,還有什麼辦法?都說女追男隔層紗,估計江公安這紗是用鋼絲球造得吧……
這時她聽到牛惠芳高聲道:“不行,這房子不能動,窗也不能動。”
江見許手裡提了兩個柵欄,其實買一個就行了,但想到牛惠芳比較難纏,未必肯讓他裝柵欄,所以他備了一手。
他安撫道:“牛大娘,你和她兩個女同誌住在這裡,不管怎麼說安全第一,最近小偷小摸的人多,家裡窗戶上裝了欄杆,夏天打開窗戶小偷也進不來,睡覺時候你也安心,我特意買了兩個,把你那屋臥室的窗戶一塊裝上,不用你掏錢,我親自給你裝,以後若不需要了,我再給你拆下來。”
江見許攻占人心是好手,如果他想的活,能夠如沐春風的就給你辦了,不想的話一個笑容都欠奉。
他見過不少難搞的人了,要想說服她們,跟他們理論爭論是沒用的,要麼從他們弱點攻擊,讓其屈服,不得不從,要麼就攻心為上,以他們的想法角度看問題,理解,再提出辦法,通常比較管用。
牛大娘一個寡婦,家裡也沒個男人,平時看起來強硬,但也有擔心的事情,就
是安全問題,她難道不怕有人闖進屋子搶東西嗎?所以買的時候,他兩個一起拿了,應該能用上。
果然,牛惠芳想了想,猶豫了會兒。
看了眼那鐵柵欄,乳白色的,挺結實,樣子也不難看,最後勸說下同意了。
江見許進了屋子,他個子高用不著踩凳子,將那柵欄一隻手頂著,往牆上一堆,調好位置,手拿錘子叮叮叮三兩下就將欄杆裝好了,再用力晃了晃,一點問題也沒有。
牛惠芳看著他,就想著自己去世的老伴,還有兒子,家裡有個年輕男人,就是不一樣,體力活乾起來又快又好,不像她那麼廢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