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珂親自來訪, 我們如果不給他幾分麵子, 怕是說不過去。”趙西首先道。
趙家在西南地界上,也有項目和分公司,既然王家已經查到了趙家頭上,在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上直接拒絕,無疑是把王家往死裡得罪。
過江龍難壓地頭蛇, 不論是政界關係還是其他資源,王家都要遠勝於趙家在西南地區的分公司,要打壓報複輕而易舉。
“我們答應了葉醫生, 怎麼能不守諾?”趙南立刻反對。
他是個直腸子死腦筋,一直覺得既然說出去的諾言, 那就一定要做到。
“對, 和西南區的業務相比, 還是父親的身體更重要。”老大趙東也道。
趙老爺子才是整個趙家的核心支柱,他年紀大了,一旦他的身體再次出現什麼問題,那必定是得再次求助於葉明雨的。
如果趙家不守約,她脾氣一上來, 魚死網破也不肯救,那整個趙家的損傷就不可估量了。
“孰重孰輕, 一目了然。”趙老爺子一錘定音。
“不能出賣葉醫生是肯定的, 但咱們得想個辦法對付過去啊!”趙西道。
趙家經曆過麵對親人離世束手無策的絕望, 對王彥珂想要救外甥女的心情感同身受。
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女孩, 即使有點惻隱之心, 要讓他們犧牲趙家的安危去救人,也是不可能的。
“我有個提議。”趙東沉思了片刻道,“既然他們認定甘文強是治好父親的人,那咱們不如就將甘文強送過去。”
“他的家人都在S市,咱們再派個醫療助手跟著,不怕他亂說話。至於其他醫療方麵的借口,就叫他自己去編。”
眾人一想,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既全了王彥珂的麵子,又保護了葉明雨的秘密,於是便由趙西去跟王彥珂和甘文強兩方交涉了。
人都是安土重遷的,甘文強不可能舉家逃往西南,也不敢得罪趙家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對於趙西的吩咐當然是無不聽從。
趙西一走,他就開始編借口,到時候要怎樣把趙老爺子的情況說得十分特殊,無法複製,又不至於露出破綻。
確認甘文強這邊妥當了,趙西這才給王彥珂打了電話:
“既然是王總親自來要人,我也不好推脫,已經給甘醫生說過了,等他醫院那邊稍事交接,就到C城去。”
“多謝趙總體諒,以後在西南地區,如果有王家能幫得上忙的,你直接打電話給我就是。”
這是王彥珂承諾欠他一個人情的意思了。
“舉手之勞,王總不必放在心上。但我有兩個要求,還請王總務必答應。”
以甘文強之能,如果真的能治得好白血病晚期,趙老爺子當初就不至於病入膏肓了。他們既不打算救人,那當然也不能承王彥珂的情。
“趙總請說。”
“第一,雖然不知你們如何得知我父親的病情,但還請保密。第二,甘文強沒騙你們,我父親當時的情況很特殊,能治好也有運氣成分,我讓他全力而為,但若還是不能治,也請趙總不要為難他。”
這要求非常合情理,倒讓王彥珂更加相信,甘文強就是趙老爺子的救命恩人,所以趙西才會特地如此囑咐一番。
“趙總放心,自當如此。”
王彥珂一趟華南之行,帶回了治好趙老爺子的神醫,叫洪玉蘭和王寧都喜出望外。
洪玉蘭其實算是個很疼愛女兒和外孫女的長輩,外孫女兩三歲就被查出得了這個白血病,期間不知受了多少罪,女兒一心撲在孩子身上,和女婿的矛盾也日漸增多。
兩人所有矛盾的症結,都在外孫女的病上,隻要病好了,以後應該就能繼續和和美美了。
這在她看來,是關係到女兒終身幸福的大事,所以她對這位甘醫生十分重視。
一從女兒那裡聽說了消息,就趕緊叫人收拾了客房,還鄭重其事地準備了一桌接風宴。
席間還給了甘文強見麵禮,一出手就是一張五十萬的銀行、卡,態度也十分熱絡,可以說是奉若上賓。
“甘醫生,我們安安的病可就要辛苦你一段了,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說!”
“甘醫生,您治好了我女兒,陸家也還會重謝於您!請您一定要儘心些!”王寧也道。
甘文強受到這樣殷勤的招待,麵對病人家屬熱切的雙眼,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了。
明知道自己這次是抱著什麼目的來的,也知道自己是什麼實力水平。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提出了給陸安安進行全身檢查。雖然不能透露那個神秘女醫生的事情,但他要儘自己的最大努力去救這個小女孩。
*
與薑柚簽了合同後,葉明雨和她便分彆忙碌起來了。
薑柚主要是進行稅務工商注冊方麵的事情,再有就是人員調配。葉明雨則是忙著進行新的製藥流程的研究。
趁著現在還沒開學,她基本上可以全天候地投入在空間裡。
每次煉藥,她都是在空間裡進行的。
空間之中,除了常規的一套煉藥器具外,還有一個直徑兩米多的藥鼎,正好可以滿足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