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1 / 2)

負隅頑抗的白薇薇不會想到, 自從在C市發生被張曦文潑硫酸的事件後, 周澤熙就把葉明雨身邊所有的不安全因素都納入監控範圍了。

因為和蔣平傑在配方上的衝突, 蔣平傑基本上算是因為葉明雨的揭發,才落入傾家蕩產的境地的。無疑,在H市,他就是最有動機對葉明雨造成威脅的人。

而與他關係親密的蔣友琴, 以及牽連出來的白薇薇,也成為了監控對象。

於是,周澤熙很容易就發現了白薇薇和蔣友琴之間異常的關係, 並拿到了葉明雨和白泰初之間的親子鑒定。

而白薇薇顯然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白家的孩子, 卻秘而不宣。他以己度人,如果要保住身份,那就隻有趁郭家沒發現之前,鏟除葉明雨,來個死無對證。

於是白薇薇就成了重點監控對象了。

她與蔣友琴在酒店的談話, 也全部落入了追蹤人員提前安裝的監控裡。

當警察在她麵前播放完監控視頻時, 白薇薇就徹底知道, 自己完了。

愣愣地出了會神,她突然推開眼前的口供文件, 掙紮著大喊大叫:

“我要找律師!我要找律師!你們的證據不合法!”

“取證人員是警察,這是合法證據。”錄口供的警察解釋道。

周澤熙親自出馬, 怎麼會留下漏洞。

他早就想好了關於這些證據來源的解釋。

他們懷疑蔣友琴與郭思怡的死有關係, 即使馬上要過追訴期, 但也不是不能讓人立案調查的。

白薇薇頹然地坐下, 像是渾身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

是了,那可是周家的當家人,他親自動手將她弄進了警察局,難道她還有可以出去的希望嗎?

為什麼?

為什麼葉明雨的命就那麼好,天生就是富貴人家的千金,現在還能讓周澤熙這樣的男人青眼有加?

而她,為什麼就是保姆的女兒!費儘心思經營算計,到頭來卻一無所獲,甚至還麵臨著牢獄之災!

好恨,命運對她太不公平了!

*

萬利輝家的滿月宴,郭亞城的夫人因為在路上耽擱了,到得有些晚,錯過了先前那場精彩的大戲。

但通過人們後來經久不息的討論,她還是知道了葉明雨和周澤熙的關係。

原本郭家想認回葉明雨,主要是因為想彌補她以前在外麵受的苦,也希望一家人能團聚。

可現在看來,郭家非要認她,反倒是顯得想抱周家的大腿了。

“該補償她,是因為她是你妹妹的親生女兒,並不是說她現在境況好了,我們就不虧欠她了。至於是否攀附周家,我們自己問心無愧就是。”

郭騰光見他們都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由訓斥道。

眾人覺得確實有道理,心態這才平常化一些。

葉明雨確實是他們的外甥女和表妹,他們該做的還是一樣地做,也確實沒想過通過她攀附周家,那就足夠了。

沒多久,他們就聽說,蔣友琴和白薇薇都認罪了,而且證據確鑿。

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先前他們隻是把白薇薇和蔣友琴作為最大嫌疑人,但卻沒有實際證據,根本不能把她們定罪。

以郭家的實力,想要調查那種黑、道背景很強,水很深的殺手組織,其實很吃力。郭家原本都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了,卻沒想到那殺手中介組織,突然就被警方破獲了。

而白薇薇和蔣友琴,那麼秘密地在酒店密謀,竟然也被挖了出來。

可見背後之人的神通廣大。毫無疑問,這是周澤熙的手筆。

“蔣友琴接下來必然是要坐牢的,當年的事情,我們不能一直讓它不明不白。”郭亞城發話道。

事到如今,他們依然有很多疑惑沒能解開,也不確定當年郭思怡的死是否牽扯到人為因素。

蔣友琴是最大的嫌疑人,雖然已經過了追訴期,但如果真是她做了什麼,郭家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於是,郭亞城親自去找了蔣平傑。

問蔣友琴,她肯定不敢說實話,蔣平傑是她弟弟,知道的事情必然很多。

“當年蔣友琴換孩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蔣平傑害怕郭家報複他的妻兒,便把自己所知道的,吐露得一乾二淨。

原來,白薇薇竟然是蔣友琴的孩子。

當年,郭思怡因為白泰初父親的威脅,獨自一人逃到S市,生下孩子,後來卻因為一次出租屋的失竊,丟失了所有的存款,流落街頭,未婚生子並同樣帶著孩子的蔣友琴一時起了惻隱之心,收留了她們母女。

沒幾天,蔣友琴無意間發現郭思怡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兩人又有著差不多大小的女兒,便起了貪婪之心,想到了一出偷天換日的計策。

郭思怡當時本就因為照顧孩子發高燒有些影響視力,蔣友琴就順勢找醫生開了致人眼盲的藥,下在了她日常的飲食中,讓她的眼睛很快徹底失明。

得知郭思怡跟家裡報了信,家人已經在來接她的路上,蔣友琴便悄悄給郭思怡母女下了安眠藥,半夜三更把郭思怡的發著天花的孩子帶出門,扔在了冬日寒冷的街上,然後以自己的孩子,冒充了郭思怡的孩子。

郭思怡當時剛剛失明,還無法用感官去辨彆事物,兩個孩子大小都差不多,根本沒發現孩子已經被掉了包。聽信了蔣友琴的話,以為她弟弟幫她把孩子接回了老家。

就這樣,便完成了偷梁換柱的計策。

孩子生性都黏母親,白薇薇當然也對蔣友琴很依賴,沒有人想到是孩子掉了包,隻以為是她在孩子重病期間的照顧,讓孩子親近她。

為了報答蔣友琴對郭思怡的收留,也為了更好地照顧孩子,郭家便高薪聘請了蔣友琴去郭家做保姆。

而蔣友琴一方麵不想離開自己的女兒,以便將來更好地享受女兒為自己帶來的財富,另一方麵又害怕郭思怡哪天察覺到不對勁,便再次想了惡毒的計策,每天有意無意地在已經有抑鬱症的郭思怡麵前說白泰初和繼妻的事情刺激她,讓她的抑鬱症越發嚴重,神誌也更不清醒,然後就割腕自殺了。

“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嘛?”郭亞城神色陰沉地看著蔣平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