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為內心隱藏著一個殺人鬼人格的關係,毒島冴子從記事起就能通過嗅覺準確的察覺到對方的傷口所在。
如果是通過味覺,她甚至可以分辨出不同鮮血的細微差彆來。
那晚,在被羅戒深入體內的時候,毒島冴子除了自己血液的味道,並沒有嗅到其他鮮血的氣息。
她原本還以為是錯覺,直到羅戒釋放後逐漸熟睡,她才小心翼翼的拆開了對方肩膀上的繃帶去檢查。
和她預料的一樣,曾經血肉模糊的肩膀此刻早已是光滑一片,若不是親手包紮的繃帶沒有動過,上麵還粘連著乾涸的血痂,她幾乎以為眼前的羅戒已是另外一個人。
最關鍵是,她沒有在傷處找到死體病毒特有的藍色血管痕跡,甚至全身上下都沒有。
這也就意味著,對方根本沒有感染死體病毒。
病毒免疫體!
毒島冴子腦中幾乎頃刻便跳出了這樣一個驚人的詞彙。
而且從對方在戰鬥中表現出的非人體能,以及眼下那完全愈合的傷口來看,或許已經不僅僅是病毒免疫體這樣簡單,大概和她自己一樣,是在病毒的感染下覺醒了某種異能,並且更高等級的存在吧。
當發覺了羅戒的這個秘密後,毒島冴子在欣喜之餘,又不禁生出幾分哀傷。
她原本是認為羅戒可能與她一樣命不久矣,這才放下少女的矜持主動獻身,讓對方在臨死前可以體會到人生中最大的歡愉。
可毒島冴子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時的衝動,居然會帶來如此大的麻煩。
如果沒有這一夜的纏綿悱惻,對方或許再次遇到一個動心的女孩,並將那時早已死去的她逐漸遺忘,直至化作生命中一個無關輕重的符號。
可現在,有了這樣一層關係,她就相當於用自己的貞潔在對方的心中刻下一道滴血的烙印,而且還會隨著她的死亡,而再次豁寬傷口。
儘管不是故意,可毒島冴子還是無法放下內心那愈發強烈的愧疚與負罪感。
所以她決定在永遠閉上雙眼之前,找到一個可以代替自己陪伴所愛之人的好女人。
或許這一想法很自我,或許對於那個身為替代品的女人來說也很不公平,然而這都不是毒島冴子所在乎的。
她真正在乎的,自始至終也隻有一人而已。
若非這樣一份愛情無法用手中的刀來獲得,她甚至願意為此屠光整個床主市。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
宮本麗自然不知道毒島冴子這一刻內心複雜的念頭,很是不能理解道:“嗯,先不說我對夜魘同學如何……冴子,我覺得就算你要找這樣一個人,也該找靜香老師才對啊,難道你看不出靜香老師對夜魘同學其實也……”
“我當然知道。”毒島冴子打斷了宮本麗的辯解,微笑著反問道:“我承認靜香老師是個好女人,但她並不合適……你懂我的意思嗎?”
宮本麗默然無語。
她自然明白毒島冴子指的是什麼。
誠然,鞠川靜香很漂亮,其天然呆的屬性更是為其增加了不少吸引人的萌點,不過這樣的女人更適合在當做床伴或金絲雀圈養起來,過那種衣食無憂走馬遛狗的闊太生活。
而作為普通意義上的戀人,甚至是更進一步的妻子,鞠川靜香無疑是極為不合格的,甚至可以說是最不適合的那一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