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言儘於此。”「青山鶴子」的紅唇中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再次看向羅戒,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道:“我不求夜魘君你能體諒我的難處,隻希望你可以一視同仁,不要將這把【妖刀日向】送給我妹妹素子。”
“那是自然。”
羅戒對於「青山素子」這個青澀的小蘋果真沒什麼特殊的想法,就算要拿來送人情,他也更傾向於眼前這位美貌人妻。
“多謝。”
「青山鶴子」向羅戒深深鞠了一躬,優雅的轉身離去。
及腰的烏黑長發隨著步伐有節奏的左右擺動,蜜桃般的渾圓忽隱忽現,端莊的少婦風情愈發引人遐思。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
就在「青山鶴子」轉身的刹那,她的一雙美眸仿若不經意的在房間的壁櫥上停留了須臾時間,誘人的紅唇輕輕翹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
……
嘩啦——!
壁櫥門被猛然拉開,「青山素子」從裡麵撲出來,雙手扶著榻榻米跪在地上,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
看樣子剛才在裡麵憋得不輕。
“都聽到了?”
羅戒這句話純粹是明知故問了,壁櫥隻有薄薄的一層木板,根本談不上隔音。
「青山素子」神情慘淡,雙目無神,頗有些信仰倒塌的感覺。
想想也是,被自己一直崇拜並作為奮鬥目標的親生姐姐算計,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自己的心結隻能自己解,羅戒沒有去安慰情緒消沉的「青山素子」,反而問道:“我一直有個疑問——你和你姐姐為什麼都對繼承「神鳴流」道場這件事唯恐避之不及呢?”
「青山素子」似乎也想找人傾訴,對於羅戒的問題少見的沒有回避。
“那是因為「神鳴流」隻能由女性繼承家主的位置,而家主雖可以結婚,但男方必須入贅我們青山家……”
說到這裡,羅戒就完全明白了。
在亞洲地區國家,入贅向來是一件很讓人看不起的事。
尤其是在男尊女卑的倭國,入贅不僅意味著所生孩子要隨女方姓氏,就連入贅者本人的形式也要改隨女方。
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簡直就如同打上了終身的恥辱烙印,如果不是雙方感情極好,幾乎是沒有人能夠忍受。
“正因為如此,我們青山家的女人,一旦繼承了道場,就沒可能再像普通女孩子一樣戀愛結婚,而「神鳴流」又要傳承下去,最終也就隻能向現實妥協,接受與其他驅魔世家的聯姻,與一個根本不愛的男人結婚生子,鬱鬱終老……我的母親便是如此。”
一口氣將心中的話完全傾訴出來,「青山素子」那憂鬱的眉頭略微舒緩了少許。
“謝謝你能聽完我這些毫無意義的抱怨。”
接著,「青山素子」站起身,魂不守舍的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