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時不小心撞上了夜魘老師,說了幾句話,就耽誤了一會兒。”「清誌」漫不經心的回答著,視線全被前排「栗原千代」那清純可人的背影吸引。
“哦?是新來的那個體育老師嗎?聽說和我們一樣,也是今年特招的男老師呢……”
“該死的!”「讓」那消瘦的麵孔隱藏在兜帽下,猛的咳出一口血,“為什麼班上的女生對一個從未見麵的男老師那麼期待,而對我們這些近在眼前的男生視而不見啊!”
“讓,彆說了,你都咳血了。”「真吾」緊張的翻找著身上的紙巾。
“沒事,彆緊張。”「安德魯」淡定的阻止了其他人,他和「讓」住在一個房間,最清楚「讓」的身體狀況,“他隻是有很嚴重的口腔炎,吐點血沒關係。”
「真吾」小心的整理著用發膠固定的飛機頭,嘴裡發出不屑的聲音,道:“反正體育老師都是些像狗熊一般的筋肉醜男,我倒要看看待會這些女生看到那新老師時,究竟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清誌」聽到好友那酸溜溜的詛咒,臉上不由得露出苦笑,道:“真吾你怕是要失望了……這個夜魘老師我見過,估計應該是大學剛畢業,看上去比我們的年紀大不了多少。長相雖然平平無奇,但身材完美得好像那些歐美係肌肉男模一樣,非常有男人味,完全不是我們這種年紀的小男生可以與之相比的。”
“非也,清誌兄,莫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葛人」用兩根手指推了推眼鏡,作羽扇綸巾指點江山狀,“那夜魘老師再優秀,終究要受到教師守則的約束,不可能接受自己學生的表白,所以他並不是我們的敵人……而且作為學校中僅有的七名男人之一,這位夜魘老師應該和我們有著同樣的訴求,完全可以成為我們在班級以外的同盟軍。”
“同盟軍?”「真吾」的臉上露出震驚之色,“葛人,你該不會想讓夜魘老師也加入今晚的行動吧?彆開玩笑了,他可是老師!怎麼可能跟我們一起做那種事情?”
「清誌」聽得有點懵——自己上節課遲到的那段時間,這四個家夥究竟背著他商量了什麼?
好在這時「葛人」附過來對他耳語了幾句。
“什麼?你們居然要晚上偷窺女湯?”
「清誌」忍不住失聲驚叫,當即被好友「真吾」手疾眼快的一把捂住嘴,硬生生把後麵半句塞回了嗓子眼。
“清誌,沒偷窺過女湯的青春是不完整的……想象一下,十年後,這些美好肉體都將被其他男人無恥的占有,而明明先到的我們,卻連看都沒看過一眼——你甘心嗎?”
「葛人」語重心長的攬著「清誌」的肩頭,另一隻手的食指遙指遠方。
恍惚間,「真吾」、「讓」、「安德魯」三人仿佛在「葛人」的指尖看到了一道光。
一道指引著他們通向無悔青(jian)春(yu)之路的聖光。
“葛人兄說得對啊!”
三人淚流滿麵,感動得無以複加。
「清誌」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這四個好像打了雞血似的同伴,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又好像沒什麼不對的……
隻是看看而已,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清誌」歎了口氣。
十年後甘不甘心他不知道,他隻知道,如果被這四個家夥搶先看到了「栗原千代」入浴,他是絕對不會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