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做樣子的掐住「灶門禰豆子」纖細手腕上的脈搏,小姑娘便強打精神睜開了眼。
“夜魘哥哥……我能……這麼叫你嗎?”
羅戒點點頭,為她撩開額前被汗水打濕的亂髮,輕聲道:“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相信我,你不會死的。”
說完,他又在心裡加了一句——隻是也不再是人了。
「灶門禰豆子」微微晃了晃頭,道:“夜魘哥哥……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我能感覺到……我已經不行了。”
“禰豆子!”
“禰豆子姐姐!”
聽到這番話,「灶門葵枝」和幾個弟弟妹妹不禁淚流滿麵,和姐姐關係最好的「灶門花子」更是趴在「灶門禰豆子」身旁嚎啕大哭。
“花子,彆……彆哭了。”
「灶門禰豆子」那無神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抹眷戀和心疼,手指動了動,似乎想幫妹妹擦去眼淚,但那平時靈巧的手指此刻卻彷彿有千斤重。
“媽媽……能……讓我……和夜魘哥哥單獨……待一會兒嗎?”
這種時候「灶門葵枝」對於女兒的要求自是無不應允,抹著眼淚招呼著幾個孩子退出了房間。
其他人退出後,房間內隻剩下了羅戒和「灶門禰豆子」兩人。
「灶門禰豆子」幾乎是使儘全身氣力抬起手,羅戒這才發現,在她手中還攥著一個做工精巧的禦守布袋。
隻是已經血完全染紅了。
“夜魘哥哥……這個……本來是打算小正月那天……送給你的……抱歉,被我……弄臟了呢……”
「灶門禰豆子」將這枚還帶著體溫的平安禦守緩緩放在羅戒手中,毫無血色的嘴角翹起一道淒美的微笑。
“夜魘哥哥……我……”
忽然間,那隻冰冷的小手重重的垂落在了地上,尚未說出口的話也戛然而止。
看著眼前這已經完全失去生命體征的「灶門禰豆子」,和那同時出現在視覺投影中的係統提示,羅戒無聲沉默了許久。
“謝謝,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儘管他很清楚,這個讓人心疼的小姑娘並不是真的死亡,隻是換了另外一種存在方式,可攥著這枚體溫尚存的染血禦守,他的心中依舊莫名的有些發堵。
「灶門禰豆子」對他的情感在羅戒看來是極為幼稚和天真的,但正是因為這份不摻雜任何功利的純淨,才會讓他感到手中的這枚平安禦守異常的沉重。
哪怕他拯救了灶門一家人在原著中的淒慘命運,可終究還是利用了這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啊……
就在這時,大門外風風火火的闖進了一人,正是從山下賣炭歸來的「灶門炭治郎」。
“禰豆子!夜魘先生,禰豆子她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羅戒麵色沉重的向「灶門炭治郎」搖了搖頭,後者臉色慘敗的撲通跪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如果我昨晚沒有在山下過夜……”
忽然間,地上的「灶門禰豆子」發出了一聲怪異的嘶吼,雙手五指猛的向內扣攏,不知何時生出的尖銳指甲在木地板上撓出十道纖細幽深的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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