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浮土,撥開草叢率先走了進去。
單炤和師東君似乎發現了什麼。
順著血跡一直往前,繞過倒下的樹乾,又跨過尚未完全乾涸的水窪,有時候甚至還要注意一下頭發與衣服會不會被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來的枝丫或荊棘勾住。
總之這段路走得並不順暢。
本就是偏僻的小路,而能在這種地方穿行的,除了小型寶可夢也沒有誰能做到的。
他們已經身體力行地告訴大家——
至少人類是做不到。
千辛萬苦地從那個鬼地方鑽出來,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都看見了對方那宛如劫後餘生的狼狽。
“所以我們這算不算是自作孽?”富二代說完便被大學生瞪了一眼。
這家夥真是一如既往地不會說話。
師東君摘下頭上的葉片,也沒有特彆生氣,但偏偏就是步伐卻加快了些許,一下子就走到了單炤前頭。
無人機安安穩穩地一直在上頭,一直跟著他們。
血跡其實到這裡就已經消失了。
如果並沒有神鬼之說,那麼這種情況便隻有一種可能。
大學生抬頭往上看。
波波。
描述得更準確一點,是受了傷的波波。
它站在一矮灌木上,翅膀上的傷痕深可見骨,聽到有動靜後,眼神如利箭般飛速射來。
“小心點,受傷的野獸攻擊性會比正常情況下強很多。”單炤提醒道,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冒犯意圖,“我們不會傷害你。”
前半句是跟師東君說的,後半句是對波波說的。
這隻有成人小腿高的寶可夢可不是正常世界下人畜無害的小鳥,富二代隻是比較不著調,但是絕不是傻子。
殷紅一片的樹葉上滿是波波的血跡,也不知道它到底掙紮了多少次,才會一次又一次地試圖飛起,但又無力地跌落,最後滿地都是它零落的羽毛。
往地上放了兩枚文柚果,師東君學著單炤的樣子緩步後退。
“我們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