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半左右的時候,那密不透風的營帳終於有了動靜。
那是一隻素白的手。
掀開簾帳,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但偏偏手的主人做出來就是格外古典又有韻味。
陳申與郭延皆是眼前一亮,對視一眼,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朱琇瑩準時起床。
她梳著頭發,有點納悶。
平時皮卡丘早早地就跑來鬨她了,今天是怎麼回事,安靜得有點反常了?
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打理好自己後,朱琇瑩走出帳篷,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去看不知道在乾什麼的皮卡丘。
“它怎麼了?”
大夫向小福蛋詢問。
“Puku。”
小福蛋睡眼惺忪,哈欠打得眼淚都出來了。
它的作息時間是完全與訓練家一致的,哪像皮卡丘天天中午不睡覺都還能這麼精力旺盛。
但朱琇瑩知道皮卡丘這不是精力旺盛。
它心口憋著一股氣,沒見到向風來前都無法徹底安心,每天擔驚受怕的,哪能毫無負擔地睡覺。
她勸過,勸不動,最後隻能由著它了。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為什麼皮卡丘情緒有異,因為兩個男人。
兩個身穿迷彩且牛高馬大的男人。
皮卡丘一見到他們就擺出了戒備的姿態,顯然是早就發現了他們。
早就發現卻還是硬生生等到了她睡醒?
不是有所求就是心懷不軌。
不露痕跡地掃了一眼男人背上的大背包,朱琇瑩臉上的表情淡淡,本就清雅冷淡的姿態此時更是如寒冬凜風。
在野外遇見陌生人,這種防備姿態才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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