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嗣都被打懵了,從小到大, 他從來沒有被人扇過臉麵。
而今,秦墨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堂而皇之的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幾乎讓他半邊臉失去了知覺。
他憤怒的看著秦墨,“就算你是我姐夫,又有什麼資格打我?”
秦墨站在那裡,笑著環顧四周,看著那些漠然的將士,“你是一國皇帝,今日也算是受辱,可他們有站出來為你說話嗎?”
阿嗣看著其他人,目光接觸過的人,全都扭過頭去,不與他對視。
“你們都是死人?”阿嗣無力的罵道,卻無一人回應他。
反倒是李世隆,罵道:“狗東西,朕還沒死呢,逞威風逞到朕麵前來了,你就不信朕把你砍了?”
看著吹胡子瞪眼的李世隆,秦墨壓根就不怕,笑著道:“父皇,你現在不方便教訓這小子,小婿替您教訓。
您傳位給這小子,原本是希望他安安穩穩的做一個守成之君,可這小子活脫脫的把自己變成了一個亡國之君。
小婿嫁妹,也是希望我妹妹能找一個好的歸宿,而不是為了所謂的大乾皇位。
那種東西,與我而言,什麼都不是!
您瞧瞧他那滿臉不服氣的樣子,我看著就來氣!”
說著,秦墨扇去朝著他另一邊臉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阿嗣暈頭轉向,“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你為我關門弟子,卻做出這等事情來,打你是應該的。
我打你,天下人都不敢在我麵前說半句不是。”
李世隆說不出話來。
秦墨既是阿嗣的姐夫,又是阿嗣的大舅子,更是阿嗣唯一的師長。
你欺負了人家的妹妹,還不許人家打回來?
天地君親師,師長教育你,你隻有受著的份。
沒看見其他人都不說話?
李世隆知道,眾人心中是有怨氣的,他們都怨阿嗣,將天下搞的一團亂。
而秦墨作為進攻者,大家反倒不恨。
“有欺負弟子的老師嗎,有滅弟子國的老師嗎?”阿嗣就像是被激怒的刺蝟,渾身的毛都紮刺了,“你口口聲聲說效忠,卻做了叛逆,你秦墨就是個叛逆,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你有什麼資格啊?”
秦墨淡淡一笑,“壁虎斷尾求生,螻蟻尚且偷生,我秦墨一生,無愧於天,無愧於地,無愧於任何人,更無愧於自己的內心。
大乾有今日,我秦墨自得的說一句,占三分功勞不過分吧?
沒我秦墨,你大乾何來今日?
我父,我,所有的榮華富貴,全都是我父子二人拿命拚搏來的。
但是,以德報怨,從來不是我秦墨的風格。
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我這個人是念舊的,否則今日你還能在城牆上看到我?
我早就讓人殺過來,把你滅的灰都不剩下了,你安能在這裡與我大呼小叫?
我秦墨這輩子有不少汙點,但是對我而言,最大的汙點就是收了你這麼個東西,當我的關門弟子。
大乾有今日不容易啊,那些遠死在外鄉的將士,有好些連屍骨都沒有找回來。
你為這個國家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