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當了三年的皇帝,天心依舊覺得自己這個皇帝做起來,並不如父親那麼得心應手。
甚至覺得很疲憊。
但是父親不在,他隻能通過電報去尋求一個答案。
就好比羅斯之戰,這其實還是父親留給他的禮物。
一切都在父親的算計之中。
雖說這一戰,徹底奠定了天心的威嚴,但事實上這個大皇帝做起來,比他想象中難很多。
就算父親坐鎮東京,鎮壓九州,僅是西京,他都覺得難管。
想到這裡,天心親自給父親發了一首電報,尋求答案和方法。
現在,兄弟都不在身邊,他身邊的人,都是新提拔上來的,還在磨合期。
他隻能詢問父親。
而此時,秦墨從寬大的床上醒來,柳如玉還在沉睡,這兩天,她實在是過於瘋狂,解開心結的柳如玉,就像一個瘋子一樣,瘋狂的索取著。
最終結果就是走路都發顫。
“怎麼了?”秦墨看著坐在床邊一眨不眨的高瑤。
“宮裡那邊有電報,是西京發來的,紅色信箋!”高瑤掏出一份紅色的信箋。
秦墨頓時清醒不少,拉過衣服蓋在了身上,然後躺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秦墨讓高要把信箋丟進火爐焚燒。
“太陽教啊,這背後應該是西域諸國的後手,單一一個國家是不可能撐起這個組織的。
羅斯淪陷,西域諸國為了自保,就算明麵上臣服大明,暗地裡誰又知道呢?
而且這背後,說不定還有大明的一些野心家。
他們企圖通過這種方法來謀取巨大的利益。
這種手段,我看多了。
甚至,他們那種先進的炸彈,很有可能都是內部的人提供出去的。”
秦墨冷哼一聲,官員革新之後,觸碰到了很多人的利益。
但是秦墨不在乎,這個世界有一個怪圈。
國將不國的時候,往往是那些不得誌的民間人用自己的生命來拯救國家。
可當國家承平之後,這個國家卻不是普通百姓的,而是那些達官顯貴的。
憑什麼?
所以,這個革新一定要改,一定要一革到底。
在秦墨看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其實是對苦難百姓的pua,難道達官顯貴就不能為國捐軀了?
功勞是他們的,死的卻是普通人。
何其不公也。
曾幾何時,秦墨其實並不想天下大同,但是現在,秦墨覺得,是時候做點該做的事情了。
他想了想,“小高,我來說,你來寫!”
高瑤點點頭,走到一旁的書桌前,拿起鋼筆,她已經很久沒有替秦墨代筆了。
這讓她有一種重回三十年前的感覺。
“天心我兒,不必憂慮,若是覺得前途不明,那恰恰說明咱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大明的路,是前所未有的路,是一條誰都不知道方向的路。
隻要驅散了前路的迷霧,眾將會到達彼岸!
如果太陽教不城府,那就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如果西域不臣服,那就讓西域這一塊飛地,徹底插滿大明龍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