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先鋒,回來的時候,隻有七千六百多人,還有三百多兄弟,永遠的倒在了戰場上。
可這對眾人而言,永遠都是一場難得的大捷。
當然,還有一千多人受了或輕或重的傷。
所以回營之後,蘇澈第一時間就提醒李道宗,要及時給這些傷病處理傷口。
“你是孫神醫的愛徒,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處理了。”李道宗看蘇澈眼神無比的柔和,眼中滿是欣賞。
蘇澈也沒拒絕,冷兵器時代,戰後因傷而死的人也是非常大的一個數字。
如果這一千多人不穩妥處置,估計會有想當一部分人傷口感染而死。
就比如房二屁股上的哪一箭,箭矢上就塗抹了牛糞,傷不致命,但是細菌感染卻能夠要了房二的命。
“那末將現在就去了!”說著,蘇澈便離開了營帳,根本不在意什麼慶功宴。
劉蘭冷笑道:“顯得他能!”
牛進達則是不爽的回懟,“人這是愛惜將士的性命,又做錯嗎?他征戰一夜,殺了三百多個人,就算是三百頭豬站著不動讓你殺,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殺完的!”
劉蘭瞪了牛進達一眼,隨即冷哼一聲,不在說話!
李道宗則道:“都彆吵了,大家先下去洗漱,然後開飯,晚上慶功,其他人注意巡視。”
而這會兒,蘇澈回到自己的營帳,脫了滿是血漿的鎖甲,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也有很多皮外傷和淤青。
但是都不致命。
可蘇澈還是給自己塗抹藥膏,服用了孫思邈特製的解毒藥,不一定有用,主打一個安心。
等洗漱後,蘇澈拿著乾糧來到了房二的營帳。
這家夥正撅著屁股在那裡呼呼大睡呢。
見蘇澈過來,也是一臉迷茫的道:“大哥,是不是吐蕃又來進犯了?”
“不是,我來看看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啊,除了屁股有點疼,哪裡都好!”房二道。
蘇澈摸了摸房二的額頭,見他沒有發熱,又看了看傷口,確定沒什麼大問題,才吩咐士兵看好他。
隨即叫來了隨軍的軍醫,布置任務,把病人從重傷到輕傷劃分好。
大唐有軍醫,但人數不多,但是隨軍藥材也是有不少的。
“都彆緊張,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蘇澈一邊安撫重傷的將士,一邊檢查傷口。
皮外傷蘇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受內傷的,短時間看不出來,等出問題了,根本救不活。
他隻能竭儘全力去救治。
.......
三日後,鬆讚乾布等人已經跑到了五百裡之外。
這一路上,鬆讚乾布狀態萎靡,因為還病了一場。
所有人都知道,對唐用兵,已經不可為了。
未來十年,乃至二十年,都不在有合適的機會。
祿東讚跪坐在鬆讚乾布的身邊,勸說道:“讚普,這一次,咱們錯估了大唐的實力,也給了咱們一次教訓。
天朝上國,就是天朝上國!
咱們還是要先低頭,等有朝一日,吐蕃擁有了和大唐抗衡的實力,再行兵事也不遲。”
其他人也在勸說鬆讚乾布。
形式比人強,縱使鬆讚乾布再不情願,也隻能低頭。
這一次,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如此,還給大唐的威嚴添磚加瓦,得不償失也。
不過,鬆讚乾布也清醒了過來,吐蕃的確不是大唐的對手,“停戰吧,派遣使者去鬆州,誰願意前往?”
眾人麵麵相覷,一個個都有些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