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些人?”秦墨問道。
秦承硬著頭皮道:“爹,這些人也是經過考試才上來的,現在若是處理他們,也不符合規矩.......”
秦墨最怕的問題還是出現了,那就是一個職位幾代傳。
一個體係裡麵,都他娘的成了祖傳的了。
偶爾有一個職位放出來,那也是內定的。
普通人是半點機會都沒有。
那還算個屁的公平。
秦墨手指敲擊在桌麵上,一下一下的,秦承連大氣都不敢喘。
“大明有規定,父子,或者一個家族的,不能出現在同一個體係裡麵。他們這都算犯禁了,直接取消他們的成績,職務!”
其實,這一條規定,也算是治標不治本。
因為隻要想,總有辦法能安排。
你幫我,我幫你,這樣的情況,秦墨碰到的也不少了。
他還記得自己微服私訪的時候,碰到過一些人。
這些人的父母,職務都不高,但恰好有點權力。
這些人其實也很低調,並不在外伸張。
但是私底下是什麼德行?
我去你爹那裡,你去我爹那裡,大家和和美美的,三兩句話就決定了一個重要職務。
平民十多年的努力,不值一提。
這是秦墨不能容忍的。
所以第一輪革新,這些人下去了,第二輪革新,他將目標轉移,第三輪他還會繼續放在這些人身上。
蘇毗州,革新的阻力之大,是他沒想到的。
就在秦承犯難的時候,秦墨道:“做完這件事,你去曆練吧,州王的位置彆做了,讓你弟弟來接替,他在基層曆練了幾年了,成績斐然呐。”
秦承渾身一顫,“爹,我......”
秦墨跟蘇毗茉婕一共生了四子三女,所以秦墨並不擔心蘇毗州後繼無人。
就算兒子不頂替,也會有其他人頂替。
之所以讓兒子上,也是希望快速的完成融合,讓蘇毗州百姓從內心承認自己是大明之民。
現在秦承做的不好,所以,得換人。
“舍不得這位置?”秦墨淡淡道:“做了這麼久的蘇毗王,是時候讓彆人做了,你有罪,不作為就是大罪,明知道下麵的人欺上瞞下,卻置之不理,似百姓之苦為空氣,乃是罪上加罪。
你枉顧我和你母親對你的信任和期待,乃不孝也!
數罪並罰。
來人,抽他一百鞭,革去他所有的職務,讓他去基層曆練。”
秦承瞪大眼睛,不住的顫栗,“爹,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想不通,自己也沒有欺男霸女,老老實實的,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至於這麼狠嗎?
聽到秦承的聲音,外麵的官員都不敢求情。
秦墨冷眼看著兒子,“不是老子心狠,是你愚蠢,做不好這個位置,就該主動來提。
哪怕你來問問我,我也會教你怎麼做。
我說了,我允許自己的孩子平庸,我也允許他過自己想過的生活,隻要不犯罪,不違背族規,我聽之由之。
可你,一錯再錯,我今天要是饒了你,我過不去自己的良心。
我更對不起大明百姓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