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有些緊張，但是他來時已經想過爺爺會問什麼問題，所以聽到秦墨的問題，他第一個說道：“回爺爺，孫兒心中的大明，應該是積極向上的。
在太爺，爺爺，還有父親主張的基礎上，更加穩定的推進大明的百年計劃。
當然，孫兒也有一點心得，那就是加快天下一統的腳步。
哪怕激進一些，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
天象，新南道脫離，歸根結底，還是血脈的問題。”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都倒吸口涼氣。
這也敢說？
這是能說的嗎？
在天下大同的大環境下，天下百族是一家，誰還敢把血脈輪，把族群論拿出來說事？
可秦川不僅說了，還堂而皇之的拿到明麵上來討論。
他們暗暗觀察太爺和爺爺的表情，發現二人一個正積極叨肘子，一個則靜靜傾聽，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你繼續說。”秦墨掏出煙，給老秦點了一根，又給秦有德點了一根，看起來很是隨意，好像這就是一次普通的家庭閒聊而已。
“孫兒不是極端者，但孫兒覺得，想要徹底根治所有的問題，唯有從源頭解決問題。
哪怕有朝一日，天下在變，那也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就算世界再度分裂，那總會有一個人站出來，收服失地。
爺爺在處理天象問題上，就是這麼解決的，移民的根本還是以秦族治萬族。
當然了，如果把眼光放長遠一些，天下各族融合，需要很多的時間，或許百年，或許兩百年......”
“那你怎麼做？是不許他們繁衍嗎？”秦墨放下筷子，“激化的矛盾怎麼解決，殺戮嗎？
整個大明，三四萬萬百姓，未來會更多。
而這些百姓裡，秦族百姓，中原百姓占多少？
大概是.......一半多。
那剩下的那一萬萬多人，全都該死嗎？
你殺得完嗎？”
秦川微微皺眉，“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那就等你想到辦法再說吧。”秦墨打斷了他的話。
秦川眼神一黯。
秦海這時候道：“大明擁有兩三百個族群，其中我秦族冠絕天下，占據一半多的人數。
既擁有這麼多的人口，那麼通婚，是稀釋血脈的最好辦法。
自古以來，夷入中原而中原之。
所以，唯有不斷的通婚，不斷的血脈相融，要不了多久，秦族人口將占據七成，乃至更多。
隻要我秦族人口占據世界絕大多數人口，那麼就不用擔心太多問題。
鼓勵生育，是必須貫徹的國策。
但是，公平也是大明一直強調的。
如果打破了公平和平衡，那麼再好的國法推出去，都不會被天下百姓認可。
這隻會挑起更大的矛盾。
當權者應該做的，是如何讓所有人認可，而不是激化矛盾。”
“不要說假大空，直接說你的計劃。”秦相如吮吸著自己的手指，說道。
秦海臉一紅，自己那點小心思被戳穿，急忙道：“孫兒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太爺，爺爺， 父親都太過天縱之姿，在我眼裡看來，隻要能夠順利推行百年計劃，不讓國家從大方向偏移，就夠了。
以什麼手段治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達到最終的目的。”
“以結果論是嗎？”秦墨問道。
“是，結果論！”秦海點點頭。
這是很典型的新學激進分子，利用一切能利用的，隻要最終結果是他們想要的，就夠了。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還是不知道你的主要觀點是什麼，太過籠統，可治不好國家。
特彆是大明如此龐大的體量，根本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秦墨搖搖頭。
這些孩子還是太嫩了，根本不知道大選意味著什麼。
秦海緊張的不行，有心想解釋一下，可這時候，秦樹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