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微臣,微臣......”
“徐缺跟隨我這麼多年,什麼龍潭虎穴沒闖過,什麼刀山火海沒去過?
他老了老了,還要遭受這麼大的罪過。
人越老越精,特彆是他這樣的人,就更不可能在陰溝裡翻船了。
除了內部的人出賣他,我實在是想不出任何理由。
也隻有內部的人,才能精準的暴露他的位置,從而擊傷他。
有一顆子彈是從後背射入,按理說,應該打穿了他的心臟,神仙都難救了。
你應該很奇怪對不對?”
周耒不住的搖頭,“不,不是這樣的,微臣不是內應,微臣不是......”
他嘴上這麼說,內心卻無比的詫異。
“彆急,朕慢慢向你解釋。”秦墨淡淡一笑,“因為這小子天生心臟就長在右邊,屬於天賦異稟,所以那一槍,你並沒有殺死他。”
周耒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那一槍沒有乾掉徐缺,沒想到,他心居然長在右邊。
“太上皇,話雖如此,可真的不是微臣。”周耒一臉的無奈,“微臣在錦衣衛也有幾十年了,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幾乎是從最底層的職位開始做起。
微臣也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大明的事情.......”
“是嗎?但是阿嗣招了!”秦墨冷笑一聲,“那小子從來就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被抓的第一時間,他就招了,明白了嗎?”
周耒愣在了原地,隨即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太上皇,不是微臣,真的不是微臣,他故意攀咬微臣......”
“蠢貨,他與你非親非故,為何要攀咬你?你連撒謊都不會?”秦墨冷笑一聲,“給你一個機會,自己招供,朕不殃及你家人,可若是你還要負隅頑抗,朕可以保證,夷你周家三族!”
秦墨是很少誅滅人家一族的,這麼多年來,幾乎沒有過。
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兌現。
周耒汗如雨下,雙腿抖得篩子似的,看著秦墨,整個人都慌了神,最後,在秦墨的注視下,跪在了地上,“罪臣周耒,認罪!”
這一刻,周耒恨透了阿嗣,這個蠢貨,到底是有多怕死,才會第一時間就招供。
事實上,他也沒有進入第一線,也不知道秦墨說的真假。
可就怕是真的,他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自己三族被誅。
秦墨一招手,周耒被扣押起來。
這些人能夠滲透錦衣衛,可見還是很有頭腦的。
等處理完周耒,他才進到內間。
渾身是血的阿嗣被綁在椅子上,因為逃命,腦袋被磕破了,牙齒也磕掉了兩顆,被扣押的路上,心臟病發作,要不是隨身攜帶了救心丸,怕是路上就死了。
看到秦墨進來,他情緒無比的激動。
秦墨笑了笑,摘掉了他口中的毛巾,“阿嗣,有些年頭沒見了,沒想到,咱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麵。”
“秦墨,你不得好死啊!”阿嗣咆哮道。
秦墨坐在他對麵,拿出一支煙,刁在了嘴上,任由他謾罵,也不還嘴。
跟他對罵,隻會拉低自己的檔次和身份。
等阿嗣罵累了,秦墨才道:“怎麼不接著罵,當皇帝不行,造反不行,連罵人也不行,我所有學生裡,你是最差勁的。
從來都是。”
阿嗣惡狠狠瞪著秦墨,“殺了我,做你當年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