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不是隱瞞你,他隻是覺得沒麵子,僅此而已。
每個人的小時候,都做過傻缺的事情,他也不例外。
七歲那一年,他一頭紮進了糞坑裡,嗆了幾口糞水,央求我彆跟彆人說。”
躺在病床的男人一臉呆滯,“原來是這樣,這種丟臉的事情,他的確不會說。
他這個人,自私自利,膽小怕事,不僅如此,還極為好麵子,好大喜功,本身又沒什麼肚量和城府。
碰上你,回輸的這麼一塌糊塗,也是理所應當。
他利用我,想讓我當他的傀儡,可我如何甘心?
這些年,我也在扶持自己的力量。
表麵上的人,可一直都是我。
他躲在背地裡,扶持了一支力量。”
“所以,他手裡還有一股力量?”
“襲殺皇子的那股力量,就是他的,他戴著黑色麵具,從來不在外人麵前露麵。
麾下的人都是死士,全部都是。”
秦墨點點頭,這麼說,就對得上了。
要不然,那些死士去哪裡了,根本說不通。
“其實我懷疑他已經做了手術,改變了自己的外貌,甚至連聲音都做了改變,我已經好多年沒看過他的樣子了。
為了讓我相信自己就是阿嗣,他甚至讓我跟那位老夫人生活在一起!”
“誰?”
“就是您的嶽母,大乾的聖母皇太後,公孫太後!”
秦墨默然點頭,“她現在在哪裡?”
“碧水山莊十五裡外山頭上。”
秦墨哈的一笑,“燈下黑!”
“的確是燈下黑。”
“你叫什麼?”
“我?”病床上的男人思索了好一會兒,“忘了。”
“真忘記還是假忘記了?”
“真的忘記了,我這樣的人,也不配擁有名字,不是嗎?”他自嘲一笑。
“你想奪權,但是你沒成功。”
“是。”
秦墨想到了一個被自己殺死的故人。
不由有些傷神,“你應該知道他麾下的人在哪裡,告訴我,我給你一個痛快。”
“我想活著!”
“那要看你提供的信息的價值夠不夠讓你活著。”秦墨說道。
“當然了,一般的信息,我也不會告訴你。”男人笑了笑,這張跟阿嗣有八分相似的臉,笑起來顯得很猥瑣。
好一會兒,秦墨拿著口供離開。
回到宮中,已經快天亮了。
但是他沒有停息,提前派人去了碧水山莊附近,然後讓人去男人提供的據點抓捕。
能不能抓到阿嗣暫時已經不重要了。
短暫休憩了兩個時辰,天一亮,秦墨就離開了皇宮,乘車來到了碧水山莊的附近。
看著不怎麼高大的山,秦墨有些遲疑,不知道要不要上去。
在山腳下,抽了好幾根煙,才下定決心,朝山上走去。